夫人又告诉她些反对教会合并运动不愉快事件和阴谋,就匆匆地走,因为她那天还要出席某团体集会和斯拉夫委员会会议。
“这自然和以前毫无两样;但是以前怎样没有注意到呢?”她自言自语。“莫非她今天特别气愤?不过真好笑;她目是行善,她是基督徒,但是她却总是怒气冲天;她总有敌人,而且那些敌人也都是假基督和行善之名哩。”
利季娅·伊万诺夫伯爵夫人走后,又来另个朋友,某长官太太,告诉她城里切新闻。到三点钟,她也走,答应来吃晚饭。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还在部里。安娜,剩下个人,照顾她儿子吃饭(他是和父母分开吃),整理好东西,看过堆积在她桌上书信和便条,写回信,就这样把饭前时间度过去。
她在旅途中所感到无端羞耻之情和她兴奋都完全消逝。在她习惯生活环境中,她又感觉得自己很坚定,无可指责。
她惊异地回想起她昨天心情。“发生什呢?没有什!弗龙斯基说些傻话,那本来是容易制止,而回答得也很得体。对丈夫说出来是不必要,而且不可能。说出来反而是小题大做。”她想起她怎样告诉过她丈夫,彼得堡有个青年,是她丈夫部下,差点向她求爱,以及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怎样回答她说凡是在社交界生活女人总难免要遇到这种事,他完全信赖她老练,决不会让嫉妒来损害她和他自己尊严。“这样何必说出这件事来呢?
真,谢谢上帝,没有什好说!”她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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