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迟早总得做;这样下去不行,”他说,极力鼓起勇气。他挺着胸,拿出支纸烟,吸两口,就投进珠母贝壳烟灰碟里去,然后迈着迅速步伐走过客厅,打开通到他妻子寝室另扇房门。
小肩膀,他吻吻她发根和脖颈,就放她走。
“马车套好,”马特维说,“但是有个人为请愿事要见您。”
“来很久吗?”斯捷潘·阿尔卡季奇问。
“半个钟头光景。”
“对你说多少次,有人来马上告诉!”
“至少总得让您喝完咖啡,”马特维说,他声调粗鲁而又诚恳,使得人不能够生气。
“那,马上请那个人进来吧,”奥布隆斯基说,烦恼地皱着眉。
那请愿者,参谋大尉加里宁寡妻,来请求件办不到而且不合理事情;但是斯捷潘·阿尔卡季奇照例请她坐下,留心地听她说完,没有打断她句,并且给她详细指示,告诉她怎样以及向谁去请求,甚至还用他粗大、散漫、优美而清楚笔迹,敏捷而流利地替她写封信给位可以帮她忙人。打发走参谋大尉寡妻以后,斯捷潘·阿尔卡季奇拿起帽子,站住想想他忘记什没有。看来除他要忘记——他妻子以外,他什也没有忘记。
“噢,是!”他垂下头,他漂亮面孔带着苦恼表情。
“去呢,还是不去?”他自言自语;而他内心声音告诉他,他不应当去,那除弄虚作假不会有旁结果;要改善、弥补他们关系是不可能,因为要使她再具有魅力而且能够引人爱怜,或者使他变成个不能恋爱老人,都不可能。现在除欺骗说谎之外不会有旁结果;而欺骗说谎又是违反他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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