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现在,托马斯生平第次发现自己陷入困境,数不清目光都凝聚在他身上,他无法接应它们,既不能用目光也不能用言语来回答它们。他听任每个人摆布,听任人们在医院内外议论着他(其时紧张布拉格正谣言四起,谁背叛,谁告密,谁勾结,传谣速度快如电报不可思议)。他虽然知道但毫无办法。他对谣言如此不堪忍受感到惊奇,对自己如此病苦焦灼感到不可理解。他们对他兴趣令人不快,如同你碰撞挤迫,如同噩梦中伙人七手八脚将们衣服撕扯。
他去主治医生那里,告诉对方他不会写个字。
主治医生异乎寻常地用力跟他握握手,说他对托马斯决定早有预料。
“即使没有那个声明,也许您也能有办法留继续工作吧。”托马斯竭力暗示对方,他解雇足以使所有同事以辞职来威胁当局。
但他同事做梦也没想到要用辞职来吓唬谁。不久(主治医生比前次更为有力地握,握他手——几天来他手都是青块紫块),他被迫离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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