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几天,他照常去那儿,希望能在那里找到她。这天他发现门开,三个穿工作服人把家具与画装进部停在外面汽车里。
他问他们打算把家具搬到哪里去。
他们回答,他们曾受严格嘱托不得泄漏去向。
他差不多要收买他们以求获得秘密地址,但突然感到无力这做。悲伤使他完全崩溃。他不理解这是为什也不知道发生什。只知道从碰到萨宾娜起他就直等候着这切发生。必然如此必然,他弗兰茨无力阻挡。
他在老街上找套小房子,乘妻子和女儿不在时回家去取衣物和大多数必备书籍,他小心翼翼不去碰克劳迪喜欢东西。
良心开始不安,担心他走后克劳迪会完全垮下来,说不定会闹出严重心脏病。他偷偷打开门走进自己房间,站在那儿听阵:是,她在家。犹豫下,他走进她屋子,打算象乎常那样打打招呼。
“是吗?”她讥讽地眼皮向上翻,惊叫道,“你?到这儿来啦?”
他想说(他倒是真正惊住),“还能到哪里去呢”,但他没有说。
“们直说好,怎样?你立刻搬到她那里去,毫不反对。”
他去罗马那天承认自己与萨宾娜事,当时尚无明确行动计划。他指望回家后友好地跟克劳迪彻底谈次,尽可能不伤害她。他不曾想到她会平静而冷冰冰地催他走。
天,他从酒吧窗子里看到她。妻子和两个女人坐在起,脸上眉飞色舞,擅长做鬼脸天赋使她脸上留下许多长长皱折。那些女人仔细听着,连声哈哈大笑。弗兰茨老觉得她是在谈论他;她肯定知道,弗兰茨决定与萨宾娜道生活时候,萨宾娜却在日内瓦消失。这该是个多滑稽故事啊1他毫不奇怪他正在成为妻子朋友们笑柄。
他回到自己新公寓,这儿每个钟头都能断到
这样不费什事,但他禁不住感到沮丧。他辈子都怕伤害她,自觉遵守着夫妻制无效纪律,而现在,二十年后今天,他突然得知这切纯属多余。由于种误解,他拒绝多少女人!
下午上完课,他直接由大学去萨宾娜那儿,决定问她可否去她那里过夜。按门铃才知没人。他坐在街对面酒吧里眼巴巴地张望许久,又在她住宅大门前尴尬徘徊。
夜晚来临,他不知道该去哪里。他这辈子都是与克劳迪共用张床。如果回克劳迪那里去,他该睡什地方?当然,可以睡在隔壁房里沙发上,但那不形如疯人怪汉吗?不显得有点神志错乱吗?他毕竟希望与她保持友谊啊!与她睡在起是不可能,他甚至能听到她嘲弄地问他干嘛不去找萨宾娜床铺。他在家旅馆租间房子。
第二天,他早晨、中午、晚上都去按过萨宾娜家门铃。
又过天,他去问过萨宾娜看门人,那人无所知,提醒他去找房主。他给房主打电话,得知萨宾娜两天前就告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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