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霄说：“是。”
姜宥问：“哪儿拍
？”
裴明霄说：“明天下班等
，带你过去看看。”
做老板日子比打工更惨，姜宥下班
天比天晚。裴明霄接到他时候，已经是七点半
。
两人吃顿素菜，然后裴明霄带着姜宥路往郊区方向开。大概个小时后，路肉眼可见地越来越窄，他们开进老棚户区。
姜宥有点懵：“应该没有。”
“准备出来个月时间。”
姜宥调出日历：“需要周左右盯着收货，等货到库里，发货就用不着。”
裴明霄“嗯”声，给郭钊发信息，让他订两张周后去纽约机票。
睡正香郭钊：“……”
靠自己拿到融资。”
“唔……那你有什
打算？”
姜宥想想：“有两套房产可以抵押，如果资质够话，也可以找那种……叫什来着……就是几轮几轮融资，可以靠技术和嘴骗来钱……”
靠技术和嘴骗来钱……形容倒很贴切，裴明霄低笑：“风投？”
“对对对，”姜宥点头，“就是那个，风投。”
正是起秋风时节，黑色车身立马沾上层浮灰，不知道多久没修过石子路坑坑洼洼，姜宥前脚下车，后脚直接踩进水坑。
近些年因为棚户区改造，像这样地方已经很少见。裴明霄看看姜宥鞋子，鞋帮脏点，里面没湿。他牵着姜宥往巷子里走，不多时，姜宥便看到头像里四层小楼。
小楼约莫得有三四十年历史，仍保留着室外楼梯，墙面能看到细微裂痕，大丛大丛爬山虎蔓延向上，叶子已经落，只剩下枯黄藤蔓。
姜宥抬头，按照照片拍摄角度往上看，看到几扇破旧窗子，以及透过窗子映出来、束束暖黄色灯光。
灯光下，有家庭正在热热闹闹地吃饭、有家庭正辅导孩子写作业，有家庭聚在起看电视……即使生活贫困，他们脸上幸福从
上辈子真是造大孽。
姜宥仍处在突破瓶颈兴奋之中，毫无睡意，躺在裴明霄怀里玩手机。
他想刷刷朋友圈，点进微信，看到置顶渣渣霄。
“哥哥，直想问你，”姜宥好奇道，“你头像是自己拍吗？”
裴明霄头像是张照片，朦胧夜景中栋小楼矗立在小巷里，看起来很久远。
裴明霄说：“如果你仔细回忆话，会发现你老公也开展风投业务。明天你可以把项目资料交到银星风投部，由项目组进行评估，这不算给你钱。”
姜宥耳尖泛红，抱着裴明霄，扬起下巴，小梨涡像乘着蜜糖：“那老公能保证不给项目组开绿灯，做到绝对公平公正吗？”
裴明霄沉默两秒。
“所以，这和直接给钱没区别，才不要你钱，要去骗其他风投公司钱。”
国内风投界不乏做实事人，但更多是骗子和野心家，裴明霄思考片刻：“骗自己人钱也没意思，不如带你去骗美国佬钱，英文没扔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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