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顿顿，谢君欣说，“
又是最后
个到
，给大家道个歉，那咱们——”
“不用道歉，你按时来，”姜宥打断道，“辛苦大家又跑过来趟，废话不多说，咱们开始吧。”
这句话有两层意思，第：谢君欣说是废话；第二：他姜宥现在是第大股东，必须由他宣布会议是否开始。
被三言两语怼回来，谢君欣眼底闪过丝不满，不满之后
有过上次经验，干材料包括股东表决书已经准备好，姜宥又说几句让大家放心，转身往会议室走。
刚走过拐角，姜天来突然追过来：“小宥。”
姜宥顿住脚步：“您有什
要嘱咐吗？”
姜天来张张嘴，欲言又止，几次想说又几次收回，最后长长叹口气：“……没有要嘱咐……你进去时候带瓶水，省得口渴。”
姜宥：“好，知道。”
走，”裴明霄说，“你已经半个月没回家。”
姜宥“嗯”声：“走，们回家。”.
回去之后，姜宥像什都没发生过似，打电话问姜天来需要用哪些材料。姜天来声音听起来很虚弱，姜宥下意识想问发生什，话到嘴边转个弯儿，又咽回去。
代持协议手续很简单，最后姜蔓芳看大家都签，怕自己不签引起猜忌，也不情不愿签。于是姜宥持有股份跃升至31%，超过谢君欣，成为东辉第大股东。
周二早上，姜宥提前半小时到公司。看到姜天来时怔几秒——姜天来鬓发斑白，两腮凹进去，深深法令纹横亘在鼻翼两边，竟似老十岁。
今天阴天，会议室里灯全开着仍觉得昏暗。环顾会场，市场投资者代表和姜家旁支代表已经到，谢君欣还没来，姜宥直接坐上主位，丝毫没有客气意思。
于是踩着点进会议室时，谢君欣视线钉在他身上片刻：“小姜先生，今天只有你个人啊……让猜猜，姜家把所有股份转给你？”
“是，”姜宥声音如常，像是在谈论昨晚吃什菜，“舅舅叔叔们都很忙，没时间应付这些乱七八糟事，所以派来当代表。”
忙着？忙什，找新盟友？这句话出，屋内众人神色各异。
“这样啊，不错，”谢君欣笑笑，在姜宥下首落座，“最喜欢和年轻人打交道，能让感觉自己也年轻许多。”
可能最近太操劳吧，姜宥想。
因为股份交由姜宥代持，待会儿其余人不进去，由姜宥代为表决。姜国立颇为不放心说：“小宥，你别嫌叔叔啰嗦。谢君欣是只老狐狸，你千万别信他话，别被他唬住！”
“是，”许德升提醒道，“你就按照咱们计划行事，其余概不管。”
他们计划是先拖慢重组进程，为姜老爷子醒来和寻找合作伙伴留出时间。姜宥点点头，用开玩笑缓解气氛：“那左耳进右耳出，压根儿不听他话。”
“……你啊。”姜国立忍不住笑，“行，那你收拾收拾，准备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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