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霄腿长，两步便走到他身前，伸手擦掉他唇角残留
泡沫。平时总拿钢笔拇指略显粗糙，摩擦在皮肤上有种难以忽视质感，似电流经过，弄嘴唇都麻
。
姜宥心脏
下提到嗓子眼。
裴明霄干嘛给他擦嘴啊，该不会要……再亲次吧？
之前那个吻太突然、太短，没等他仔细感受就结束。
虽然他没谈过恋爱，但
姜宥：“……哦。”
好气。
说大堆废话，还是没能问出口。
其实没问出口原因除难以启齿外，还有些发自内心惶恐。怕刚才真是喝酒喝出来幻觉，怕裴明霄为演示“偷情”去亲他，而不是出于其他什
感情。
要算……不问就不问吧。
【渣渣霄：好】
计划达成！看到“好”字，姜宥收起手机，捧起堆瓶瓶罐罐迅速跑出去。
裴明霄房间在隔壁，没几步就走到，他深吸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些，然后按下门铃。
对方大概离门不远，门开很快。他张张嘴，这才发现牙刷还咬在嘴里。
“呃……”姜宥赶紧拽出牙刷，“咕咚”声把牙膏沫咽下去，“给你。”
他叼着牙刷靠在墙壁上，掏出手机，斟酌着敲字：【你刚才吻
吗？】
……似乎有点弱智，删掉。
【亲嘴原来是这种感觉】
……好猥琐，删掉。
那该怎问呢……他思前想后，最后换成：【你没带洗面奶吧？】
个浅尝辄止吻。
等裴明霄拿着东西走，姜宥都没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什。
他在客厅里站好会儿，然后游魂似走进卫生间，边往牙刷上挤牙膏，边回忆刚才场景。
刚才，环境昏暗，衣帽间杂乱，裴明霄问他懂不懂什叫偷情，他说不懂。
然后……然后裴明霄俯下身子。
“那……”姜宥纠结道，“回去睡觉。”
裴明霄“嗯”声，“去吧。”
什玩意“去吧”，连句晚安都不会说，姜宥默默腹诽句，转身就走。
随即，裴明霄喊他：“姜宥。”
“嗯？”姜宥顿住。
裴明霄接过那堆东西：“谢谢。”
姜宥：“……你洗漱完就睡？”
“是，”裴明霄说，“时间不早。”
姜宥问：“你明早想吃什，这附近早餐店比较熟悉，带你去吃。”
裴明霄说：“随你喜欢。”
酒店有沐浴露等洗漱用品，但不提供洗面奶，不过裴明霄找酒店管家买，现在正在洗漱台上躺着。
【渣渣霄：没带】
【柚子茶：这家酒店沐浴露味道也太甜，不太适合你】
【渣渣霄：是，还没用】
【柚子茶：那把洗面奶沐浴露都给你拿过去吧……对，还有洗发水，洗发水有蓬松效果！】
轻轻碰他下。
碰是哪儿呢？
是嘴唇？
姜宥不太确定，会儿觉得是亲嘴，会儿觉得是喝过酒之后幻觉，会儿又觉得自己在做梦。
……不行，必须问问裴明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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