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协议？那更遗憾，”裴明霄说，“你打开微信。”
姜宥依言塞上耳机，打开微信。
只见他和裴明霄
聊天界面躺着张照片，照片中
沓纸插
原来他……误会
裴明霄。
……不对，随即他反应过来，“那陈龙为什
和
哥长那像？”
“你哥？”裴明霄迟疑片刻，“他和姜驰像？”
“不是姜驰，说是姜唯！”
“姜唯……”
“知道你是姜宥，”那边停顿几秒，“是裴明霄。”
安静，默片样安静。
姜宥脸埋在枕头里，仿佛突然间丧失语言功能，刚刚打好腹稿——包括脏话、凶巴巴语气以及绿茶语录被短短几个字瞬间冲散。
只剩下满腹无法诉说委屈。
“……离婚吧，”他深吸口气，试图先声夺人，“你同意吗？”
响起来。姜宥寻思这回该是那个人，拿出凶巴巴语气：“喂！”
姜湛俞：“呜呜呜哥你是要骂吗？”
姜宥泄气：“没要骂你啊，发生什啦？有屁快放，没事别闲聊。”
姜湛俞：“呜呜呜你还是骂吧，把你在沪市告诉哥夫。知道你可能是和喜欢人起去，本来没想说，谁能想到他那会套话啊呜呜呜！”
姜宥头雾水，他喜欢人正在琢磨离婚事宜，跟沪市有啥关系。
这回裴明霄迟疑时间更久：“抱歉，不记得他样子。不过他们长相是否相似，应该与你判断是否出轨无关。”
抱歉，不记得他样子。
姜宥耳边只剩下这句话，他甩开脸上枕头，离开黑暗，再次看见光。
“怎、怎没关系。”
他翻个身趴在床上，两只小腿翘起，不受控制地前后摇摆，语气比小腿更雀跃，“反正你就是错，你好好看看离婚协议吧，有不满意地方找商量。”
裴明霄答非所问：“拿胸针人大名陈龙，小名叫维维，在沈市最大娱乐会所工作。胸针是在保龄球馆应酬时不小心弄丢，已经让他扔进垃圾桶里，人也已经滚回沈市。如果你对处理结果不满意，明天可以封掉那家娱乐会所。”
说到应酬时，裴明霄特意隐去姜驰伙同郑羽给他塞人细节。他能够想象到身为弟弟，姜宥知道二哥做出这种事时会有多伤心。
姜宥很少听裴明霄说这多话，消化好会儿才听明白。
原来裴明霄不是出轨。
原来那个什龙，是自作主张拿胸针去找裴明霄。
“告诉就告诉吧，你别抽搭，娘兮兮。”
反正都要离婚，裴明霄才不会在意他在哪里，“这段时间不能陪你玩游戏，你尽量别自己出去坑队友，不说，拜拜。”
把姜湛俞打发走，姜宥不得不接受个事实——裴明霄是前者，即对离婚请求接受良好，所以并不想给他打电话。
他蜷起身体，紧接着手机叒响。古人曾说过战斗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这次他连凶都凶不出来：“你好是姜宥，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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