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刚要发力看看公司新下
文件，外面突然有人喊：“柚子，有你快递！”
“你看错
吧，应该不是
。”
自从上次买仿真娃娃翻车后，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打开橙色软件，而且他不喜欢往公司寄东西，容易被人说闲话。
“收
却没想到……
直到回家，姜宥心情都很沉重。
吃饭时候，裴明霄小声打个喷嚏，他思绪才从行业现状中抽离出来，关心道：“怎
打喷嚏，穿太少着凉吗？”
“没着凉，”裴明霄说，“公司顶层暖器坏，没关系。”
乍暖还寒时候最容易生病，姜宥不太放心：“暖器什时候能好啊……有个加热器，你明天拿到公司用，小心别感冒。”
诺恩斯设计部那边电话。此举不是怀疑师傅坑自己，主要怕华远下面有人私吞公款。如果真是这样，还能为师傅拔出颗毒瘤呢。
他走之后，诺恩斯设计部由原来位设计师接管。听完他打电话意图，那边诧异道：“柚子，你别何不食肉糜，份设计稿十万很贵好吧？”
姜宥立刻解释：“你别误会，没有炫耀意思。前几天去拜访魏总，他说华远今年销量再创新高，才会质疑拿到分成数目不对。”
“哦哦，这样啊，你合同应该没归档，算算哈……没错，就是这个数字。柚子，你放平心态，在咱们华国设计师圈子里，没有名气加成能拿到这已经多钱很不容易啦！记得入行第份图好像只卖几百块，你起点比高很多。”
姜宥如鲠在喉：“真？”
说着，他起身要去取加热器。裴明霄叫住他：“不用，办公室有空调。再说你什时候见过感冒，快回来吃饭吧。”
姜宥回忆片刻，结婚年多以来，他好像真没见过裴明霄生病。那人就跟铁打似，无论多忙多累、应酬到多晚，第二天仍能极其清醒地纵横名利场。
姜宥依言安下心，继续吃饭。
在行政处工作第二天，他仍没见到姜泽宁，侧面打听后才知道那孩子被高管带着参加峰会去，要过几天回来。
因为是新手，办公室主任没给他和姜湛俞分配工作，让他们先熟悉环境和办公流程。上午他便偷点懒，和小鱼以及运营部兄弟们来几把惊心动魄匹配。
“真，骗你干嘛。要是能靠做独立设计师养家糊口，何必出来当社畜呢……”
两人又聊几句，挂断电话后，姜宥终于弄清市场上山寨、抄袭产品屡禁不止，甚至于能够形成条完整产业链原因。
——如果连温饱问题都解决不，又有几个新人设计师能撑到才华被发现那天？
当大环境慢慢走向劣币驱逐良币，大浪淘沙后留下除金子，绝大多数，都只是肮脏泥块罢。
他不由想起曾经在RCA日子，聊到未来事业规划，同学们脸上都是对于行业向往。受同学影响，他也度以为自己将要踏入，是条繁花锦簇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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