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妈
，不如睡觉.
为
抓住自然光线最好几个小时，早上八点模特和拍摄团队便去场地，开始做今天妆发。
等姜宥将近十点到场地时候，布景小哥正在调遮光板角度，看起来准备差不多。
姜宥找到副主编，笑道：“Judy，什
时候开始拍摄？”
作为以农历新年为主题外国刊物，杂志社这边也想借华国市场多出点销量，特意请比较出名摄影师。
姜湛俞头像是暗黑朋克风骷髅，主基调也是黑色，估计他刚才太憋屈，没仔细看，误把渣渣霄认成小鱼。
如果被渣渣霄看见这些玩意儿，八成会以为他有病吧。
更可怕是，因为打字数太多，现在已经过两分钟撤回消息期限，想不让对方看见都不可能。他咬咬指甲，琢磨着说点别给自己挽挽尊。
这时，屏幕上突然跳出
行字。
【渣渣霄：晚上吃什？】
做杂志时尚敏锐度比般人高，见过市面也多，但东辉没抄二没山寨，直努力做自己产品，也没招谁惹谁，至于吗？】
噼里啪啦打完大段字，他喘口气，继续吐槽：【而且国货时尚行业起步要晚点，总得给它们点时间去研究和创新，那些国际大品牌也不是开始就享誉国内外呀。大家有权利不喜欢、不花钱支持，可没必要贬低它们，更没必要人为把国货跟土气画上等号】
【柚子茶：对，还有人还说
穷酸。运营费用能省分是分，不到处抠钱，怎给消费者带去高质量低价格好产品？】
【柚子茶：国货不仅代表发源地，也代表着新文化、新时尚起点！！！】
以极快速度说完这大堆，姜宥长长舒口气，心里终于好受点。
“摄影师是清晨机票，现在已经落地往过赶，差不多半个小时能到，你有急事？”
“不急，半小时能等，”姜宥顿顿，“那模特呢，造型做好没？”
咦，他竟然没注意到吗？还是字数太多懒得看？姜宥先是松口气，意识到对方不愿看他打字后，又莫名其妙有点不开心，继续咬指甲回：【咖喱虾】
【渣渣霄：回来机票买】
【柚子茶：没，确定不下回去时间，等拍摄结束之后再买吧】
两句毫不相干、跳跃性极强问话后，聊天记录停在此处，对方飞速匿。
姜宥时间也分不清“瞧不起国货女孩”和“不看他长篇大论渣渣霄”哪个更令人生气，最后裹裹被子。
不知道小鱼干嘛呢，听没听到手机响。姜宥想点开对方头像，看看姜湛俞是不是驰骋在王者峡谷。
然后……看到片黑。
不对，形容成纯黑或许不够细致，因为放大图片仔细看，取景框远处还有座小楼。楼体低矮破旧，木质窗框腐烂大半，昏黄灯火映在窗上，猜不出室内是怎样景象。
姜宥伸向头像手指顿住。
——他，竟然眼瘸，把信息不小心发给渣渣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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