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为要补偿生气?
谁差那仨瓜俩枣?
反正以后也要撕破脸,不如现在拼个你死活!姜宥撸起袖子气冲冲转身——
恰好撞上对方投过来眸光。
裴明霄左手手肘撑在扶手台上,指尖抵着太阳穴。窗外投进来月光将他五官深邃勾勒淋漓尽致,也让隐在黑暗中疲惫难
裴明霄:“没这说。”
“哦,那懂,”姜宥嗤笑,“应该像那些深闺怨妇样,逮着人就哭诉先生没去生日趴,搞得全滨城人都能听到被打脸啪啪声,对吧?”
裴明霄:“……”
果然,问题出现在这里。
他花尽此生最大耐心解释:“昨天瑞典大,bao雪,航班滞留十几个小时。这次怪把行程安排太紧,想要什补偿随便说。”
因为不打算多留,裴家司机没进地下停车场,把车停到会所外。出大门,姜宥跟在裴明霄身后,深脚浅脚,脑子仍有些不清晰。
直到上车,毛衣沾雪化成冷水渗进皮肤,姜宥才猛地清醒过来——他怎稀里糊涂跟裴明霄走?
不是不打算回家吗??
他在干嘛???
姜宥抿紧嘴唇,小脸倏地沉下来。紧接着他意识到,裴明霄确不是个合格结婚对象。
球功夫,百无聊赖道:“司机快到,不玩。”
“别啊柚子,球都摆好,”有人挽留,“咱们好不容易聚次,多陪们会儿嘛!”
“是啊是啊……”公子哥们轮番上来劝说,弄姜宥有些烦,刚要强行走人——
“砰”地声,包厢门突然被推开,门角磕在挡门器上,钝响声吓众人跳。
以为是哪个不懂规矩服务生,大家拧着眉齐齐向外看去,只见个身材高大男人站在门口,视线缓缓扫过包厢,似是在找什人。
听到前半句,姜宥怔下,没想到裴明霄会和他解释。
等到后半句,他好不容易压下去火又拱起来,而且越烧越旺。
什叫“要补偿”?
什叫“随便说”?
这人二十八年白活?情商都用于发育大脑?
会所大门离停车位很近,裴明霄没费事穿衣服,大衣直抓在手里。
都不说借只穿针织衫他御御寒。
呵,果然渣男,姜宥往远离渣渣霄方向串串。
听到摩擦声,裴明霄终于舍得睁开眼:“看你喝不算多。”
这话什意思,暗指他骗人?股火气涌上来,姜宥音调忍不住拔高:“那多少算多,烂醉如泥?大哭大闹?”
他里面身烟灰色西装,外面套件黑色长款风衣。瞳色比正常人稍浅,是那种接近琥珀棕,即使就站在不远处,也让人感觉遥不可及。
片刻后,他视线定住,大步流星走到台球案旁,大家才反应过来这是哪位。
“裴、裴总?”
裴明霄朝那人微微颔首,随即转向姜宥:“走吧,回家。”.
北方天最应节气,该冷时候绝对冻死个人,不知何时,天空又飘起雪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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