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导重复：“多少？”
司渺：“三、三千”
每说
个字，他
心就像被刀子狠狠剜
把似，疼
第四次：“卡，情绪又浮在表面，不行！”
雨越下越大，随着钱导次次喊停，司渺越来越急。
不只是他和江城淋雨问题，道具老师和化妆师次次往这边折腾，让他感觉特别内疚。
钱导叹口气，看出这样下去没结果，无奈道：“全组休息二十分钟，小司，江城，你们跟
来。”
江城刚才在下面，镜头给不到他，跟着司渺NG这
多次，脸臭厉害，边甩头发上水边拖拖拉拉随着司渺走。
他之前直在纠结要不要用力，最后还是决定坚持演员职业操守，该怎打怎打。
所以他落过程挺狠，但快接近江城脑袋时收力气，是个背对镜头假动作。
“卡！”
钱导举手叫停，不满道：“藤原刚才发什愣呢？还有陆骁，你怎回事，敌人骂你是支那猪，你就这个反应？”
司渺自己也知道，刚才被江城发愣影响，自己表现同样不怎好。
比那四个小喽啰高很多，陆骁集中精力小心应对，直不动左腿也不得不动，呼吸渐渐粗重，接招越来越吃力。
身有残疾，到底比不过健康藤原，四五招过后，陆骁被藤原击倒，压在地上。
“你跟周延是什关系，”藤原恶狠狠道，“说实话，留你条命。”
“不知道周延是谁，也不知道你们为什追。”
藤原舌尖舔过刀锋，眯眯眼：“你不怕死，支那猪？”
钱导把他们带到遮雨棚角落，斟酌片刻，没训斥其中任何个人，而是问个问题：“你们谁知道，南京大屠杀伤亡人数是多少？”
司渺和江城不理解钱导意思，时间没答上来。
“三十万。”钱导吐出个数字。
提起国殇，司渺低下头表情凝重。随即钱导又问：“那你们知道抗日战争里，中方伤亡人数是多少吗？”
“三”司渺做功课时查过这段历史，这个数字他知道，此刻好像哽在喉咙里，怎都说不出来。
“抱歉钱导，”司渺伸出根手指晃晃，“再来次。”
钱导调整摄像头角度，无声同意。化妆师继续过来补妆，这镜从陆骁把藤原压在身下开始。
陆骁抹把嘴角血迹，拳打下去！
“卡！”钱导再次叫停，“情绪浮在表面，不行！”
第三次：“卡，动作开合太大，不行！”
打这久，其实陆骁力气没剩多少，可这三个字就像根刺样，扎进血脉，让他本就粗重呼吸更显急促。
陆骁没说话，忽然歪着头笑下。
在刚才打斗中，陆骁脸上挂彩，嘴角血迹被雨水晕开，鲜红颜色衬得这笑邪气横生。
盯着摄像机副导演脸红，别说是女孩，连压在他身上江城也晃秒神。
司渺看江城愣住，不想NG，猛地翻身将江城压在身下，高高举起拳头，狠狠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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