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明白,当时,只要挥手,洪水就会把阻挡成为土司切席卷而去。就是面前这个官寨阻挡,只要挥手,洪水也会把这个堡垒席卷而去。但是个傻子,没有给他们指出方向,而任其在宽广麦地里耗去巨大能量,最后个浪头撞碎在山前杜鹃林带上。
拖着脚步回到自己房间,还是没有个人出来见。
连妻子也没有出现。倒在床上,听见只靴子落在地板上,又只靴子落在地板上,声音震动耳朵深处和心房。问自己:"奇迹还是洪水?"然后,满耳朵回荡着洪水声音:慢慢睡着。
醒来时,眼前已是昏黄灯光。
说:"在哪里?""也不知道你在哪里。"这是塔娜声音。"是谁?""你是傻子,十足傻子。"这是母亲声音。
给他们方向。"
"脚不在地上,脑子晕。"
"你在高处,他们要靠高处人指出方向。"
想有点明白:"错过什?"
"你真不想当土司?"
两个女人守在床前,她们都低着头,不肯正眼看。也不敢看她们眼睛。心中涌起无限忧伤。
还是塔娜清楚问题,她说:"现在你知道自己在哪里吗。""在家里。"说。"知道你是谁吗?""是傻子,麦其家傻子。"说完这句话,泪水就下来。泪水在脸上很快坠落,听到坠落滴落声,听见自己辩解声音,"慢慢来,就知道要慢慢来,可事情变快。"
母亲说:"你们俩还是回到边界上去吧,看来,那里才是你们地方。"母亲还说,现任土司"没有"之后,她也要投奔她儿子。母亲知道等待将是个不眠之夜,离开时,她替们把灯油添满。妻子哭起来。不是没有听过女人哭声,却从来没有使如此难受。这个晚上,时间过得真侵。这是第次清晰地感觉到时间。塔娜哭着睡着,睡着也在睡中抽泣。她悲伤样子使冲动,但还是端坐在灯影里,身上热劲会儿也就过去。后来,又感到冷。塔娜醒来,开始,她眼色很温柔,她说:"傻子,你就那样直坐着?""就直坐着。""你不冷吗?""冷。"
这时,她真正醒过来,想起白天发生事,便又缩回被窝里,变冷眼里再次淌出成串泪水。不会儿,她又睡着。不想上床。上床也睡不着,就出去走会儿。看到父亲窗子亮着灯光。官寨里点声息都没有,但肯定有什事情正在进
"让想想,想不想当土司。"
"是说麦其土司。"
麦其家二少爷就站在毒毒日头下面想啊想啊官寨里还是没有点动静,最后,对着官寨大声说:"想!"
声音很快就在白花花阳光里消失。
翁波意西站起来,开口说:"……奇……迹……不会……发……生……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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