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手之上,晚辈以先师之法取药混入,且瞧有无碧绿颜色。”石万嗔生钻研毒药,听说有此妙法,将信将疑之余,确是亟欲知真伪,便道:“放在谁手上作试?”程灵素道:“自是由前辈指定。”石万嗔心想:“要下在你手上,你当然不肯。下在那气势虎虎少年手上,那也不用提起。”微沉吟,向慕容景岳道:“伸左手出来!”慕容景岳跳起身来,叫道:“这……这……师父,别上这丫头当!”石万嗔沉着脸道:“伸左手出来!”慕容景岳见师父神色大是严峻,原是不敢抗拒,但想那“碧蚕毒蛊”何等厉害,稍沾身,便算师父给解药治愈,不致送命,可是这番受罪,却也定然难当无比。他只左手伸出尺许,立即又颤抖着缩回去。石万嗔冷笑道:“好吧,你不从师命,那也由你。”慕容量岳听到“不从师命”四字,脸色更是苍白,原来他拜师时曾立下重誓,若是违背师命,甘受惩处。他们这种人每日里和毒药毒物为伍,“惩处”两字说来轻描淡写,其实中间所包含惨酷残忍之处,令人想到便会不寒而栗。他正待伸手出去,薛鹊忽道:“师父,来试好。”坦然伸出左手。石万嗔道:“偏不要你!瞧他男子汉大丈夫,有没这个种。”
慕容景岳道:“又不是害怕。只想这小师妹诡计多端,定是不安好心,犯不着上她当。”程灵素点头道:“大师哥果然厉害得紧。从前跟着先师时候,先师每件事要受你气,眼下拜个新师父,仍然是徒儿强过师父。”石万嗔明知她这番话是挑拨离间,但还是冷冷地向慕容景岳横眼。慕容景岳给他这眼瞧得心中发毛,只得将左手伸出来。石万嗔从怀中取出只黄金小盒,轻轻揭开,盒中有三条通体碧绿小蚕,蠕蠕而动。他用只黄金小匙在盒中挑些绿粉,放在慕容景岳掌心。慕容景岳条左臂颤抖得更加厉害,脸上充满又怕又怒、又惊又恨神色,面颊肌肉不住跳动,眼光中流露出野兽般光芒,似乎要择人而噬。胡斐心想:“二妹这着棋,不管如何,总是在他们师徒之间伏深仇大恨。这慕容景岳日后有机会,定要向他师父报复今日之仇。”只见那些绿粉放上掌心,片刻间便透入肌肤,无影无踪,但掌心中隐隐留着层青气,似乎揉·捏过青草、树叶般。石万嗔道:“小妞儿,且瞧你,有什法子叫他掌心不显青绿之色。”程灵素不去理他,却转头向胡斐道:“大哥,那日在洞庭湖畔白马寺和你初次相见,曾和你约法三章,你可还记得?”胡斐道:“记得。”心想:“那日她叫不可说话,不可跟人动武,不可离开她三步之外,可是这三件事,件也没做到。”程灵素道:“记得就好,今日你仍当依着这三件事做,千万不能再忘。”胡斐点点头。
程灵素道:“石前辈,你身边定有鹤顶红和孔雀胆吧?这两种药物和‘碧蚕毒蛊’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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