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姓袁。”
胡斐心下黯然,暗想二人死到临头,你还是这般矜持,对丝毫不假辞色。只见名武士将单刀舞成团白光,步步逼近。胡斐拾起块石头,向白光圈摔过去。那武士单刀格,将石头击开。胡斐抓住这个空隙,镖掷出,正中其胸,那武士扑倒在地,眼见不活。田归农叫道:“这小贼凶横得紧,咱们拥而上,难道他当真便有三头六臂不成?”
胡斐抬头望眼头顶星星,心想再来场激战,自己杀得三四名敌人,星星啊,月亮啊,花啊,田野啊,那便永别。田归农毫无顾忌大声呼喝指挥,命十六名武士从四方进攻,同时砍落,乱刀分尸。众武士齐声答应。田归农叫道:“他没兵器,这次非将他斩成肉酱不可!”
苗夫人忽地走近几步,说道:“大哥,且慢,有几句话跟这少年说。”田归农皱起眉头,道:“阿兰,你别到这儿来,小心这小贼发起疯来,伤到你。”苗夫人却甚是固执,道:“他立时便要死。跟他说句话,有什干系?”田归农无奈,只是道:“好,你说罢!”
苗夫人道:“胡相公,你骨灰坛还没埋,这便死吗?”胡斐昂然道:“关你什事?不愿破口辱骂女人。你最好走得远些。”苗夫人道:“答应过你,要跟你说你爹爹事。你虽转眼便死,要不要听?”
田归农喝道:“阿兰,你胡闹什?你又不知道。”苗夫人不理田归农,对胡斐道:“只跟你说三句话,都是和你爹爹有关。你听不听?”胡斐道:“不错!不能心中存着个疑团而死。你说吧!”苗夫人道:“这话只能给你人听,你却不可拿住要挟,倘若你不答应,就不说。”胡斐道:“你在死去之前,释明心中疑团,十分感谢,岂能反来害你?天下男儿汉大丈夫甚多,你道都是田归农这般卑鄙小人?”田归农脸上更加阴沉。他不知南兰要跟胡斐说些什话,他向来不敢得罪她,既是无法阻止,心想:“不论她说什,总是于声名不利,自是别让旁人听见为妙。”
苗夫人缓步过来,走到胡斐身前,将嘴巴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你将骨灰坛埋在墓碑之后三尺处,向下挖掘,有柄宝刀。”说这三句话,便即退开,朗声道:“此事只与金面佛苗人凤有关。你既知道这件秘密,死而无憾,快将骨灰坛埋好,让死者入土为安。你结这件心事,安心领死吧!”胡斐心中片迷惘,实是不懂她这三句话用意,看来又不像是故意作弄自己,心想:“不管如何,确是先葬二妹骨灰再说。”于是看准墓碑后三尺之处,运劲于指,伸手挖土。田归农心道:“原来阿兰是跟他说,他父亲是死于苗人凤之手。”心中大慰,转头向她微微笑。他听南兰叫胡斐埋葬骨灰坛,不便拂逆其意而指挥武士阻止,反正胡斐早死迟死,也不争在片刻之间。十六名武士各执兵刃,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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