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输罢啦,不失面子。”田归农却言不发,刀刀狠辣进攻。胡斐肩背伤口奇痛,眼看便要命丧当地,忽听得个女子声音叫道:“大哥,别伤这少年性命。”胡斐虽在咬牙酣斗,仍听得出是苗夫人声音,喝道:“谁要你假仁假义?”忙乱之中,腰眼里又被人踢中腿。胡斐怒极,右手疾伸,抓住那人足踝,提将起来,扫个圈子。众武士心有顾忌,时倒也不敢过分逼近。胡斐手中所抓之人正是张宁,他兵刃脱手,被胡斐甩得头晕脑胀,挣扎不脱。
胡斐见圆性在马上东闪西避,那坐骑也已中几刀,不住悲嘶,当下提起张宁,冲到圆性身前,叫道:“跟来!”圆性跃下马,两人奔到胡刀墓旁。墓边柏树已高,两人倚树而斗,敌人围攻较难。胡斐提起张宁,喝道:“你们要不要他性命?”田归农叫道:“杀得反贼胡斐,福大帅重重有赏!”言下之意,竟是说张宁是死是活,并无干系。他眼见众人迟疑,自己便挥刀冲上来。胡斐知道抓住张宁,不足以要胁敌人退开,心想田归农宝刀在手,武功又高,要抓他是极不容易,最好是抓住苗夫人为人质,可是她站得远远,相距十余丈之遥,无论如何冲不过去。但见田归农步步走近,当下在张宁身边摸,瞧他腰间是否带得有短刀、匕首之类,也可用以抵挡阵。摸之下,触手是个沉甸甸镖囊,胡斐左手点他穴道,右手摘下镖囊,摸出枝钢镖,掂掂份量,觉得颇为沉重,看准田归农小腹,力运右臂,呼声,掷出去。镖重劲大,去势极猛,田归农待得惊觉,钢镖距小腹已不过半尺,急忙挥刀格。钢镖虽然立时斩为两截,但镖尖余势不衰,撞在他右腿之上,还是划破皮肉。便在此时,只听得“啊”声惨呼,名武士咽喉中镖,向后直摔。田归农骂道:“小贼,瞧你今日逃得到哪里去?”但时倒也不敢冒进,指挥众武士,团团将两人围住。
福康安府中这次来武士,连田归农在内共是二十七人,被胡斐刀砍掌击、镖打腿踢,共已伤毙九人,胡斐自己受伤也不轻。对方十八人四周围住,此时已操必胜之算,有几人爱惜胡斐,又叫他投降。
胡斐低声道:“向东冲出,引开众人,你快往西去。那匹白马系在松树上。”圆性道:“白马是你,不是。”胡斐道:“这当儿还分什你!不用照顾你,管教能够突围。”圆性道:“不用你照顾,你这就去罢。”若是依胡斐计议,个乘白马奔驰如风,个持勇力当者披靡,未始不能脱险。可是圆性不愿意,其实在胡斐心中,也是不愿意。也许,两人决计不愿在这生死关头分开;也许,两人早就心中悲苦,觉得还是死干净。胡斐拉住圆性手,说道:“好!袁姑娘,咱俩便死在起。……很是喜欢!”
圆性轻轻摔脱他手,喘息道:“……是出家人,别叫袁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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