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穴道,那知汤沛目光锐利,竟然瞧破。胡斐说道:“在下是华拳门,敝姓程,草字灵胡。汤大侠说什飞杯解穴,在下可不懂。”汤沛呵呵笑道:“阁下何必隐瞒?这席上不是少四只酒杯?”胡斐心想:“看来他也不是瞧见飞掷酒杯,只不过查到席上少四只酒杯而已。”于是转头向郭玉堂道:“郭老师,原来你身怀绝技,飞掷酒杯,解那姓童穴道。佩服佩服!”郭玉堂最是胆小怕事,唯恐惹祸,忙道:“没掷杯,没掷杯。”汤沛识得他已久,知他没这个能耐,看他同席诸人,只华拳门蔡威成名已久,但素知他暗器功夫甚是平常,于是将右手杯酒递给胡斐,笑道:“程兄,今日幸会!兄弟敬你杯。”说着举杯和他酒杯轻轻碰。
只听得乒响,胡斐手中酒杯忽地碎裂,热酒和瓷片齐飞,都打在胡斐胸口。原来汤沛在这碰之中,暗运潜力,胡斐武功如何,这只碰便可试出来。不料两杯相碰,华拳门掌门人程灵胡似乎半点内功也没有,酒杯粉碎之下,酒浆瓷片都溅向他边。汤沛手中酒杯固然完好无损,衣上也不溅到半点酒水。汤沛微笑道:“对不起!”自行回归入座,心想:“这小老儿稀松平常,那飞杯解穴却又是谁?”只见田归农和李廷豹已在厅心交起手来。田归农手持长剑,青光闪闪,这次剑已出鞘,不敢再行托大。李廷豹使开五郎棍法,招招“推窗望月”、“背棍撞钟”、“白猿问路”、“横拦天门”,只见他圈、点、劈、轧、挑、撞、撒、杀,招熟力猛,使将出来极有威势。群豪瞧得暗暗心服,这才知五郎镖局近十多年来声名极响,李总镖头果是有过人技艺。田归农天龙剑自也是武林中绝,激斗中渐渐占到上风,但要在短时内取胜,看来着实不易。
酣斗之中,田归农忽地衣襟翻,呛啷声,从长衣下拔出柄短刀。烛火之下,这刀光芒闪烁不定,远远瞧去,如宝石,如琉璃,如清水,如寒冰。
只见李廷豹使招“倒反乾坤”,反棍劈落,田归农以右手长剑拨。李延豹铁棍向前直送,正是招“青龙出洞”,这招从锁喉枪法中变来,乃是奇险之着。但他使得纯熟,时刻分寸,无不拿捏恰到好处,正是从奇险中见功力。田归农却不退闪,左手单刀上撩,当响,镔铁棍断为两截。田归农乘他心中慌乱,右手剑急刺而至,在他手腕上划,筋脉已断。李廷豹大叫声,抛下铁棍。他腕筋既断,只右手从此便废。他生单练五郎棍,棍棒功夫必须双手齐使,右手废,等于武功全失。霎时之间,想起半生苦苦挣来威名败涂地,镖局子只好关门,自己钱财来得容易,素无积蓄,家老小立时便陷入冻馁之境;又想起自己生性,bao躁,生平结下冤家对头不少,别说仇人寻上门来无法对付,便是平日受过自己气同行后辈、市井小人,冷嘲热讽起来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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