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斜退步,长剑指出,竟是连着剑鞘刺过去。童怀道大怒,心道:“你不除剑鞘,分明是瞧不起。”当下手上加劲,将对铁锤舞成团黑光。他这对双锤快慢,虚实,而快者未必真快,慢者也未必真慢,虚虚实实,变化多端。田归农长剑始终不出鞘,但招式,仍是依着“天龙剑”剑法。
拆得三十余招,田归农已摸清楚对方锤法路子,陡然间长剑探,疾点童怀道左腿膝弯“曲泉穴”。这招并非剑法,长剑连鞘,竟是变作判官笔用。童怀道吃惊,退后两步。田归农长剑横砸,击他大腿,这下却是将剑鞘当铁锏使,这招“柳林换锏”,原是锏法。他在两招之间,自剑法变为笔法,又自笔法变为锏法。
童怀道心中慌,左手流星锤倒卷上来,右手在锤链上推,铁锤向田归农眉心直撞过去。这是招两败俱伤打法,拚着大腿受剑鞘砸,铁锤却也要击中他。田归农没料到对方竟不闪避攻着,剑鞘距他大腿不过数寸,却觉劲风扑面,铁锤已飞过来,若是两下齐中,对方最多废条腿,自己却是脑浆迸裂之祸,百忙中倒转长剑,往他锤链中搭去。这下转攻为守,登居劣势。童怀道流星锤收,锤链已卷住长剑,往里夺,跟着右锤横击过去。眼见田归农兵刃被制,若要逃得性命,长剑非撒手不可,只听得刷声,青光闪,长剑竟已出鞘,剑尖颤处,童怀道右腕中剑。原来他以锤链卷住长剑,拉夺之下,恰好将剑鞘拔脱。田归农乘机挥剑伤敌,跟着抢上两步,左手食指连动,点中他胸口三处要穴。
童怀道全身酸麻,两枚流星锤砸将下来,打得地下砖屑纷飞。田归农还剑入鞘,笑吟吟地道:“承让!承让!”坐入童怀道先前坐过太师椅中。
他虽得胜,但厅上群豪都觉这仗赢得侥幸,颇有狡诈之意,并非以真实本领取胜,因此除汤沛等人寥寥几下彩声,谁都没喝彩叫好。童怀道穴道被点后站着不动,摆着个挥锤击人姿式,横眉怒目,模样极是可笑。田归农却不给他解穴,坐在椅中自行跟汤沛说笑,任由童怀道出丑露乖,竟是视若无睹。厅上自有不少点穴打穴名家,心中均感不忿,但谁都知道,只要出去给童怀道解穴,便是跟田归农和汤沛过不去。田归农还不怎样,那甘霖惠七省汤沛却是名头太大,那些点穴打穴名家十九是老成持重之辈,都不愿为这事而得罪汤沛。但眼见童怀道傻不楞登站在那里,许多人都不禁为他难受。西首席上条大汉霍地站起,手中拖根又粗又长镔铁棍,迈步出来,那铁棍拖过砖地,呛啷啷直响。他走到田归农面前,大声喝道:“姓田,你给人家解穴道啊,让他僵在这里干什?”田归农微笑道:“阁下是谁?”那大汉道:“叫李廷豹,你听见过没有?”
他这下自报姓名,声如霹雳,震得众人耳中都是嗡嗡作响。群豪听此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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