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插个满洲人,福大帅脸上须不好看。这位海大人最多只是有几百斤蛮力,怎能和中原各大门派名家高手较量?”那壮汉又道:“师叔说得是。”这次胡斐心中却颇不以为然,暗想:“你莫小觑这位满洲好汉,此人英华内敛,稳凝端重,比你这糟老头儿只怕强得多呢。”那四大掌门人逐站起来向群豪敬酒,各自说几句谦逊话。大智禅师气度雍然,确有领袖群伦之风。汤沛妙语如珠,只说七八句话,却引起三次哄堂大笑。无青子和海兰弼都不善辞令。无青子口湖北乡下土话,尖声尖气,倒有大半人不懂他说些什。胡斐暗自奇怪:“这位道长说话中气不足,怎能为武当派这等大派掌门,多半他武艺虽低,辈份却高,又有人望,为门下众弟子所推重。”当下厨役送菜上来,福大帅府宴客,端是非比寻常,单是那坛坛二十年状元红陈绍,便是极难尝到美酒。胡斐酒到杯干,口气喝二十余杯。程灵素见他酒兴甚豪,只是抿嘴微笑,偶尔回头,便望凤天南眼,生怕他走得没影踪。吃七八道菜,忽听得众侍卫高声传呼:“福大帅到!”猛听得呼呼数声,大厅上众武官齐离席肃立,霎时之间,人人都似变成尊尊石像,动也不动。各门派掌门人都是武林豪客,没见过这等军纪肃穆神态,都不由得吃惊,三三两两站起身来。
只听得靴声橐橐,几个人走进厅来。众武官齐声喝道:“参见大帅!”齐俯身,半膝跪下去。福康安将手摆,说道:“罢!请起!”众武官道:“谢大帅!”啪啪数声,各自站起。胡斐心道:“福康安治军严整,大非平庸之辈。无怪他数次出征,每次都打胜仗。”只见他满脸春风,神色甚喜,又想:“这人全无心肝,两个儿子给人抢去,竟是漫不在乎。”福康安命人斟杯酒,说道:“各位武师来京,本部给各位接风,干杯!”说着举杯而尽。群豪齐干杯。
这次胡斐只将酒杯在唇边碰碰,并不饮酒。他心中恼恨福康安心肠毒辣,明知对马春花下毒,却不相救,因此不愿跟他干杯。福康安说道:“咱们这个天下掌门人大会,万岁爷也知道。刚才皇上召见,赐二十四只杯子,命本部转赐给二十四位掌门人。”他手挥,众人捧上三只锦盒,在桌上铺锦缎,从盒中取出杯来。只见第只盒中盛是八只玉杯,第二只盒中是八只金杯,第三只盒中取出是八只银杯,分成三列放在桌上。玉气晶莹,金色灿烂,银光辉煌。杯上凹凹凸凸刻满花纹,远远瞧去,只觉甚是考究精细,大内高手匠人手艺,果是不同。福康安道:“这玉杯上刻是蟠龙之形,叫做玉龙杯,最是珍贵。金杯上刻是飞凤之形,叫作金风杯。银杯上刻是跃鲤之形,叫作银鲤杯。”
众人望着二十四只御杯,均想:“这里与会掌门人共有百余人,御杯却只有二十四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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