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胡斐心中焦急,走得极快,心中却自踌躇:“马姑娘对这福康安见锺情,他二人久别重逢,正自情热,怎肯听这番话,便此逃出府去?要怎生说得她相信才好?”
心中计较未定,已到水阁之前,但见门外已多四名卫士,心想:“哼,他们已先伏下人,怕她逃走!”当下不敢惊动,绕到阁后,轻身纵,跃过水阁外片池水,只见阁中灯火兀自未熄,凑眼过去往缝中望,不由得呆。只见马春花倒在地下,抱着肚子不住呻·吟,头发散乱,脸上已全无血色,服侍她丫鬟仆妇却个也不在身边。胡斐见这情景,登时醒悟:“啊哟,不好!终究还是来迟步。”急忙推窗而入,俯身看时,只见她气喘甚急,脸色铁青,眼睛通红,如要滴出血来。
马春花见胡斐过来,断断续续道:“…………肚子痛……胡兄弟……你……”说到个“你”字,再也无力说下去。胡斐在她耳边低声道:“刚才你吃什东西?”马春花眼望茶几上把镶满红蓝宝石金壶,却说不出话。胡斐认得这把金壶,正是福康安母亲装参汤,命丫鬟送给她喝,心道:“这老妇人心计好毒,她要害死马姑娘,却要留下那两个孩子,是以先将孩子叫去,这才送参汤来。否则马姑娘拿到参汤,知是极滋补物品,定会给儿子喝上几口。”又想:“嗯,福康安见送出参汤,脸色立变,茶水泼在衣襟之上,他当时显然已知参汤之中下毒,居然并不设法阻止,事后又不来救。他虽非亲手下毒,却也和亲手下毒般无异。”不禁喃喃道:“好毒辣心肠!”马春花挣扎着道:“你你……快去报知……福大帅,请大夫,请大夫瞧瞧……”胡斐心道:“要福大帅请大夫,只有再请你多吃些毒药。眼下只有要二妹设法解救。”于是揭起块椅披,将那盛过参汤金壶包,揣在怀中,听水阁外并无动静,抱起马春花,轻轻从窗中跳出去。
马春花吃惊,叫道:“胡……”胡斐忙伸手按住她嘴,低声道:“别作声,带你去看医生。”马春花道:“孩子……”胡斐不及细说,抱着她跃过池塘,正要觅路奔出,忽听得身后衣襟带风,两个人奔过来,喝道:“什人?”胡斐向前疾奔,那两人也提气急追。
胡斐跑得甚快,突然间收住脚步。那两人没料到他会忽地停步,冲便过他身前。胡斐窜起半空,双腿齐飞,两只脚足尖同时分别踢中两人背心“神堂穴”。两人哼都没哼声,扑地便倒。看这两人身上服色,正是守在水阁外府中卫士。胡斐心想这来,形迹已露,顾不到再行掩饰行藏,向府门外直冲出去。但听得府中传呼之声此伏彼起,众卫士大叫:“有,有刺客!”他进来之时沿路留心,认明途径,当下仍从鹅卵石花径奔向小门,翻过粉墙,那辆马车倒仍是候在门外。他将马春花放入车中,喝道:“回去。”那车夫已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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