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另名武官见势头不好,“啊哟”声,转头便走。胡斐纵身过去,夹颈提将起来,掌便要往他天灵盖击落,月光下只见他眼中满是哀求之色,心肠软:“他和无冤无仇,不过是受福康安差遣,何必伤他性命。”
当下提着他走到假山之后,低声喝问:“福康安何以要拿?”那武官道:“实……实在不知道。”胡斐道:“这时他在哪里?”那武官道:“福大帅……福大帅从马姑娘阁子中出来,嘱咐们,又……又回进去。”胡斐伸手点他哑穴,说道:“命便饶你,明日有人问起,你便说这姓聂也是杀。倘若你走漏消息,他家小有甚风吹草动,将你全家杀得干干净净。”那武官说不出话,只是点头。胡斐抱过聂钺尸身,藏在假山窟里,跪下拜四拜,再将其余两具尸身踢在草丛之中,然后撕下衣襟,裹两腕伤口,腿上刀伤虽不厉害,口子却长,这时忍不住怒火填膺,拾起把匕首,便往水阁而来。
胡斐知道福康安府中卫士必众,不敢稍有轻忽,在大树、假山、花丛之后瞧清楚前面无人,这才闪身而前。将近水阁桥边,只见两垄灯笼前导,八名卫士引着福康安过来。幸好花园中极富丘壑之胜,到处都可藏身,胡斐身子缩,隐在株石笋之后,只听福康安道:“你去审问那姓胡刁徒,细细问他跟马姑娘怎生相识,是什交情,半夜里到府中,是为甚。这件事不许泄漏半点风声。审问明白之后,速来回报。至于那刁徒呢,嗯,乘着今晚便毙他,此事以后不可再提。”他身后人连声答应,道:“小人理会得。”福康安又道:“若是马姑娘问起,便说送他三千两银子,遣他回家里去。”那人又道:“是,是!”胡斐越听越怒,心想原来福康安只不过疑心和马姑娘有甚私情,竟然便下毒手,终于害聂钺性命。这时候胡斐若是纵将出去,立时便可将福康安毙于匕首之下,但他心中虽怒,行事却不莽撞,自忖初到京师,诸事未明,而福康安手掌天下兵马大权,声威赫赫,究是不敢贸然便出手行刺,于是伏在石笋之后,待福康安行去远。那受命去拷问胡斐之人口中轻轻哼着小曲,施施然过来。胡斐探身长臂,陡地在他胁下点。那人也没瞧清敌人是谁,身子软,扑地倒。胡斐再在他两处膝弯里点穴道,然后快步向福康安跟去,远远听得他说道:“这深更半夜,老太太叫有什事?是谁跟她老人家在起?”名侍从道:“今日进宫,回府后直和老太太在起。”福康安“嗯”声,不再言语。
胡斐跟着他穿庭绕廊,见他进间青松环绕屋子。众侍从远远守在屋外。胡斐绕到屋后,钻过树丛,只见北边窗中透出灯光。他悄悄走到窗下,见窗子是绿色细纱所糊,心念动,悄没声折条松枝,挡在面前,然后隔着松针从窗纱中向屋内望去。只见屋内居中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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