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推出掌门人来。这件事可实在不能再拖。如何办理,请各支派前辈们示下。”台下人丛中站起个身穿黑色马褂老者,咳嗽几声,说道:“华拳四十八,艺成行天涯。咱们西岳华拳门三百年来,直分为艺字、成字、行字、天字、涯字五个支派,已有三百年没总掌门。虽说五派都是好生兴旺,但师兄弟们总是各存门户之见,人人都说:‘是艺字派,是成字派。’从不说是西岳华拳门。没想到别派武师们,却从不理会你是艺字派还是成字派,总当咱们是西岳华拳门门下。咱们这门人数众多,打从老祖宗手上传下来玩艺儿也真不含糊,可是干远远不及少林、武当、太极、八卦这些门派名声响亮呢?还不是因为咱们分成五个支派,力分则弱,那有什说。”那老者满口都是陕北土腔,说到这里,咳嗽几声,叹口长气,又道:“若不是福大帅召开这个天下掌门人大会,咱们西岳华拳门不知要到哪年哪月,才有掌门人出来呢。幸好有这件盛举,总算把这位掌门人给逼出来。老朽今日要说句话:咱们推举这位掌门人,不单是要他到大会之中给西岳华拳门争光,还要他将本门好好整顿番。从此五支归宗,大伙儿齐心合力,使得华拳门在武林中抖抖威风,吐吐豪气。”台下众人齐声喝彩,更有许多人劈劈拍拍鼓起掌来。胡斐心想:“原来是西岳华拳门在这里聚会。”他张目四望,想要找个隐僻所在,但各处通道均在灯火照耀之下,园中聚着总有二百来人,只要出去,定会给人发见,低声道:“只盼他们快些举掌门人出来,西岳华拳也好,东岳泰拳也好,越早散场越好。”
只听得台上那人说道:“蔡师伯话,句句是金石良言。晚辈忝为艺字派之长,胆敢代本派全体师兄弟们说句,待会推举掌门人出来,们艺字派全心全意听从掌门人言语。他老人家说什便是什,艺字派决无句异言。”台下人高声叫道:“好!”声音拖得长长,便如台上人唱句好戏,台下看客叫好般,其中讥嘲之意,却也甚是明显。台上那人微微笑,说道:“其余各派怎说?”只见台下个个人站起,说道:“咱们成字派决不敢违背掌门人话。”“他老人家吩咐什,咱们行字派定照办。”“天字派遵从号令,不敢有违。”“涯字派是小弟弟,大哥哥们带头干,小弟弟决不能有第二句话。”
台上那人道:“好!各支派齐心致,那真是再好也没有。眼下各支派支长,各位前辈师伯师叔,都已到齐,只有天字派姬师伯没来。他老人家捎信来,说派他令郎姬师兄赴会。但等到此刻,姬师兄还是没到。这位师兄行事素来神出鬼没,说不定这当儿早已到,也不知躲在什地方……”说到这里,台上台下齐笑起来。
胡斐俯到那汉子耳边,低声道:“你姓姬,是不是?”那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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