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灵素道:“参汤中除鹤顶红,还有番木鳖。”胡斐不敢问“还有救没有?”却问:“怎生救法?”程灵素皱眉道:“两样毒药夹攻,这来便大费手脚。”返身入室,从药箱中取出两颗白色药丸,给马春花服下,说道:“须得找个清静密室,用金针刺她十三处穴道,解药从穴道中送入体内,若能马上施针,定可解救。只是十二个时辰之内,不得移动她身子。”胡斐道:“福康安卫士转眼便会寻来,不能在这里用针。咱们得去乡下找个荒僻所在。”程灵素道:“那便得赶快动身,那两粒药丸只能延得她个时辰性命。”说着叹口气,又道:“这位同行宰相夫人心肠虽毒,下毒手段却低。这两样毒药混用,又和在参汤之中,毒性发作便慢,若是单用样,马姑娘这时哪里还有命在?”胡斐匆匆忙忙收拾物件,说道:“当今之世,还有谁能胜得过咱们药王姑娘神技?”程灵素微微笑,正要回答,忽听得马蹄声自远而近,奔到宅外。胡斐抽出单刀,说道:“说不得,只好厮杀场。”心中暗自焦急:“敌人定然愈杀愈多,危急中只能顾二妹,可救不得马姑娘。”程灵素道:“京师之中,只怕动不得蛮。大哥,你把桌子椅子堆得高高搭个高台。”胡斐不明其意,但想她智计多端,这时情势急迫,不及细问,于是依言将桌子椅子都叠起来。程灵素指着窗外那株大树道:“你带马姑娘上树去。”胡斐还刀入鞘,抱着马春花,走到窗树下,纵身跃上树干,将马春花藏在枝叶掩映暗处。
但听得脚步声响,数名卫士越墙而入,渐渐走近,又听得那姓全管家出去查问,众卫士厉声呼叱。程灵素吹熄烛火,另行取出枚蜡烛,点燃插在烛台之上,关上窗子,这才带上门走出,在地下拾块石块,跃上树干,坐在胡斐身旁。胡斐低声道:“共有十七个!”程灵素道:“药力够用!”只听得众卫士四下搜查,其中有人口音正是殷仲翔。众卫士忌惮胡斐得,又道袁紫衣仍在宅中,不敢到处乱闯,也不敢落单,三个群、四个队搜来。
程灵素将石块递给胡斐,低声道:“将桌椅打下来!”胡斐笑道:“妙计!”石块飞入,击在中间张桌子上。那桌椅堆成高台登时倒塌,砰嘭之声,响成片。众卫士叫道:“在这里,在这里!”大伙倚仗人多,争先恐后拥入厅,只见厅上桌椅乱成团,便似有人曾经在此激烈斗殴,但不见半个人影。众人正错愕间,突然头脑晕眩,立足不定,齐摔倒。胡斐道:“七心海棠,又奏奇功!”程灵素悄步入厅,吹灭烛火,将蜡烛收入怀中,向胡斐招手道:“快走吧!”胡斐负起马春花,越墙而出,只转出个胡同,不由得叫声苦,但见前面街头灯笼火把照耀如同白昼,队官兵正在巡查。
胡斐忙折向南行,走不到半里,又见队官兵迎面巡来。他心想:“福大帅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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