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马姑娘情形,但们揣摩大帅之意,最好是迎接马姑娘赴京。马姑娘这时丈夫已经故世,无依无靠,何不就赴京去和福大帅相聚?她两个儿子父子相逢,从此青云直上,大富大贵,岂不强于在镖局子中低三下四厮混?胡兄弟,你便劝劝马姑娘?”
胡斐心中混乱,听他之言,倒也有理,只是其中总觉有甚不妥,至于什不妥,时却又说不上来。他沉吟半晌,问道:“那商宝震呢?怎跟你们在起?”秦耐之道:“商宝震得王氏兄弟举荐,也在福大帅府中当差。因他识得马姑娘,是以同南下。”胡斐脸色沉,道:“如此说来,他打死徐铮徐大哥,是出于福大帅授意?”秦耐之忙道:“那倒不是,福大帅贵人事忙,怎知马姑娘已和那姓徐成婚?他只是心血来潮,想起旧情,派几个当差南来打探下消息。此刻已有两个兄弟飞马赴京赶报喜讯,福大帅知他竟有两位公子,这番高兴自是不用说。”这说,胡斐心头许多疑团,时尽解。只觉此事怨不得马春花,也怨不得福康安,商宝震杀徐铮固然不该,可是他已命相偿,自也已无话可说,只是想到徐铮生忠厚老实,明知二子非己亲生,始终隐忍不言,到最后却又落得如此下场,深为恻然,长长叹口气,说道:“秦大哥,此事已分剖明白,算是小弟多管闲事。”轻轻纵,落在地下。秦耐之见他落树之时,自己丝毫不觉树干摇动,竟是全没在树上借力,若不细想,那也罢,略寻思,只觉得这门轻功实是深邃难测,自己再练十年,也是决计不能达此境界,不知他小小年纪,何以竟能到此地步?他又是惊异,又感沮丧,待得跃落地下,见胡斐早已回进石屋去。
程灵素在窗前久待胡斐不归,早已心焦万分,好容易盼得他归来,见他神色黯然,似乎十分难过,当下也不相询,只是和他说些闲话。过不多时,汪铁鹗提大锅饭、大锅红烧肉送来石屋,还有三瓶烧酒。胡斐将酒倒在碗里便喝。程灵素取出银针,要试酒菜中是否有毒。胡斐道:“有马姑娘在此,他们怎敢下毒?”马春花脸上红,竟不过来吃饭。胡斐也不相劝,闷声不响将三瓶烧酒喝个点滴不剩,吃大碗肉,却不吃饭,醉醺醺靠在桌上,纳头便睡。
胡斐次晨转醒,见自己背上披件长袍,想是程灵素在晚间所盖。她站在窗口,秀发被晨风吹,微微飞扬。胡斐望着她苗条背影,心中混和着感激和怜惜之意,叫声:“二妹!”程灵素“嗯”声,转过身来。胡斐见她睡眼惺忪,大有倦色,道:“你晚没睡吗?啊,忘跟你说,有马姑娘在此,他们不敢对咱们怎样。”程灵素道:“马姑娘半夜里悄悄出屋,至今未回。她出去时轻手轻脚,怕惊醒你,也便假装睡着。”胡斐微微惊,转过身来,果见马春花所坐之处只剩下张空凳。
两人打开屋门,走出去,树林中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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