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素道:“用透骨钉打他钉,钉上有七心海棠毒质,还带着那封假冒大师哥信,约他们在树林中相会。那透骨钉是大师哥自铸独门暗器,二师哥三师姊向来认得,自是没有怀疑。”胡斐道:“你大师哥暗器,你却从何处得来?”程灵素笑道:“你倒猜猜。”胡斐微沉吟,道:“啊!是,那时你大师哥已给你擒住,昏晕在竹箩之中,暗器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程灵素笑道:“不错。大师哥见蓝花后早已起疑,你们向他问路,他便跟踪而来,正好自投竹箩。”两人说得高兴,齐倚锄大笑,忽听得身后个声音说道:“什好笑啊?”两人回过头来,只见锺兆文迷迷糊糊地站在屋檐下,脸上红红尚带酒意。胡斐愣,道:“灵姑娘,苗大侠伤势不轻,们须得便去。这解药如何用法,请你指点。”程灵素道:“苗大侠伤在眼目,那是人身最柔嫩之处,用药轻重,大有斟酌。不知他伤得怎样?”这句话可问倒胡斐。他意想请她去施救,只是素无渊源,人家又是个年轻女子,便像姜铁山那样,那句相求话竟然说不出口来。
程灵素微笑道:“你若求,便去。只是你也须答应件事。”胡斐大喜,忙道:“答应得,答应得,什事啊?”程灵素笑道:“这时还不知道,将来想到便跟你说,就怕你日后要赖。”胡斐道:“赖便是个贼王八!”程灵素笑,道:“收拾些替换衣服,咱们便走。”胡斐见她身子瘦瘦怯怯,低声道:“你夜没睡,只怕太累。”程灵素轻轻摇头,翩然进房。锺兆文哪知自己沉睡半夜,已起不少变故,时之间胡斐也来不及向他细说,只说解药已经求到,这位程姑娘是治伤疗毒好手,答应同去给苗人凤医眼。锺兆文还待要问,程灵素已从房中出来,背上负个小包,手中捧着小盆花。这盆花叶子也和寻常海棠无异,花瓣紧贴枝干而生,花枝如铁,花瓣上有七个小小黄点。胡斐道:“这便是大名鼎鼎七心海棠?”程灵素捧着送到他面前,胡斐吓跳,不自禁地向后退步。程灵素噗哧笑,道:“这花根茎花叶,均是奇毒无比,但不加制炼,不会伤人。你只要不去吃它,便死不。”胡斐笑道:“你当是牛羊,吃生草生花?”将那盆花接过来。程灵素扣上板门。
三人来到白马寺镇上,向药材铺取回寄存兵刃。锺兆文取出银两,买三匹坐骑,不敢耽搁,就原路赶回。那白马寺是个小镇,买到三匹坐骑已经很不容易,自不是什骏马良驹,行到天黑也不过赶两百来里。三人贪赶路程,错过宿头,眼见三匹马困乏不堪,已经不能再走,只得在座小树林中就地野宿。
程灵素实在支持不住,倒在胡斐找来堆枯草上,不久便即睡去。锺兆文叫胡斐也睡,说自己昨晚已经睡过。今晚可以守夜。胡斐睡到半夜,忽听得东边隐隐有虎啸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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