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时,脸上满是黑点,肌肉扭曲。甚是可怖,再瞧另人时也是如此。锺兆文道:“中毒死。”胡斐点点头,见两名死者身上都带着兵刀,说道:“毒手药王对头?”锺兆文也点点头。两人上马又行,这时天色渐黑,更觉前途凶险重重。又行程。只见路旁草木稀疏,越是前行,草木越少,到后来地下光溜溜片,竟是寸草不生,大树小树更没棵。胡斐心中起疑,勒马说道:“锺二哥,你瞧这里大是古怪。”锺兆文也已瞧出不对,道:“若是有人铲净刨绝,也必留下草根痕迹,看……”他沉吟片刻,低声道:“那药王庄定在左近,想是他在土中下剧毒,以致连草也没根。”胡斐点点头,心中惊惧,从包袱上撕下几根布条,将锺兆文所乘坐骑马口缚住,然后缚上自己坐骑马口。锺兆文知他生怕再向前行时遇到有毒草木,牲口嚼到便不免遇害,点点头,暗赞他心思细密。
行不多时,远远望见座房屋。走到近处,只见屋子模样极是古怪,便似是座大坟模样,无门无窗,黑黝黝甚是阴森可怖。两人均想:“瞧这屋子模样,那自然是药王庄。”离屋数丈,有排矮矮小树环屋而生,树叶便似秋日枫叶般,殷红如血,在暮色之中,令人瞧着不寒而栗。锺兆文平生浪荡江湖,什凶险之事没有见过?他自己三兄弟便打扮成凶门丧主般,令人见之生畏,但这时看到这般情景,心中也不禁突突乱跳,低声道:“怎办?”胡斐道:“咱们以礼相求,随机应变。”于是纵马向前,行到离矮树丛数丈之处,下马牵缰绳,朗声道:“鄂北锺兆文,晚辈辽东胡斐,特来向药王前辈请安。”这三句话每字都从丹田送出,虽然并不如何响亮,但声闻里许,屋中人必自听得清清楚楚。过半晌,屋中竟无半点动静。胡斐又说遍,圆屋之中仍是毫无应声,便似无人居住般。胡斐又朗声道:“金面佛苗大侠中毒受伤,所用毒药,是*人自前辈处盗来。敬请前辈慈悲,赐以解药。”
但不论他说什,圆屋之中始终寂无声息。过良久,天色更加黑。胡斐低声道:“锺二哥,怎办?”锺兆文道:“总不成眼看苗大侠瞎双目,咱们便此空手而返。”胡斐道:“不错,便是龙潭虎穴,也得闯上闯。”两人这时均已起动武用强之意,心想那毒手药王虽然擅于使毒,武功却未必得,软硬兼施,非得将解药取到手不可。两人放下马匹,走向矮树。只见那丛树生得枝叶紧密,不能穿过,锺兆文纵身跃,便从树丛上飞越过去。他身在半空,鼻中猛然闻到阵浓香,眼前黑,登时晕眩,摔跌在树丛之内。胡斐见大惊,跟着跃进,越过树丛顶上时,但觉奇香刺鼻,中人欲呕,胸口甚是烦恶。他落地,忙伸手扶起锺兆文,探他鼻间尚有呼吸,只是双目紧闭,手指和颜面却是冰冷。
胡斐暗暗叫苦:“苗大侠解药尚未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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