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笑嘻嘻地道:“请教尊驾贵姓大名,好得通报。”
胡斐道:“姓拔,杀鸡拔毛拔。”凤七暗自嘀咕:“怎有这个怪姓儿?”陪笑道:“原来是拔爷,物以稀为贵,拔爷姓数,南方倒是少有。”胡斐道:“是啊,俗语道物以稀为贵,掉句文便是‘凤毛麟角’,在下名字便叫作‘凤毛’。”凤七笑道:“高雅,高雅!”突然转念:“不对,他这‘拔凤毛’三字,岂不是有意来寻晦气,找岔子?”脸色变,厉声道:“尊驾到底是谁?到佛山镇有何贵干?”胡斐笑道:“早就听说佛山镇有几只恶凤凰,既然名叫拔凤毛,便得来拔几根毛儿耍耍。”凤七退后步,呛啷响,从腰间取出条软鞭,左手摆,叫手下众人小心在意,右腕抖动,软鞭挟着股劲风,向胡斐头上猛击下来。胡斐心中盘算已定:“单凭凤天南人,也不能如此作恶多端。他手下帮凶之辈,个个死有余辜。今日下手不必容情。”眼见软鞭打到,反手带,已抓住鞭头,轻轻向内扯。凤七立足不住,向前冲过来。胡斐左手在他肩头拍,凤七但觉股极大力量往下挤迫,不由自主双膝软,跪倒在地。胡斐笑道:“不敢当!”顺手将那十三节软鞭往他身上卷,已将他缚在张八仙桌桌脚上。
酒楼众伙计正要扑上动手,突见如此变故,吓得齐停步。胡斐指着个肥肥厨子叫道:“喂,将菜刀拿来。”那肥厨子张大嘴,不敢违拗,将手中握着菜刀递过去。胡斐道:“炒里脊用什材料?”肥厨子道:“用猪背上脊骨两旁上好精肉。你是要吃糖醋、椒盐、油炸,还是清炒?”胡斐伸手扯,嗤响,将凤七背上衣服撕破,露出肥肥白白背脊来,摸摸他脊梁,道:“是不是这里下刀?”那肥厨子大口张得更大,哪敢回答?凤七连连磕头,叫道:“英雄饶命!”胡斐心想:“饶你性命可以,但不给你吃些苦头,岂不是作恶没有报应?”菜刀起,在他脊骨旁划条长长伤口,问道:“半斤够?”厨子呆头呆脑地道:“个人吃,已经够啦!”凤七吓得魂飞天外,但觉背上剧痛,只道真已给他割半斤里脊肉去,只听胡斐又问:“炒猪肝用什作料?清蒸猪脑用什作料?”凤七心想:“炒里脊那还罢,这炒猪肝、蒸猪脑两样作,这条老命,还剩得下?”拚命磕头,只把楼板磕得冬冬直响,叫道:“英雄有事便请吩咐,只求饶小人命。”胡斐见吓得他也够,喝道:“你还敢帮那凤天南作恶?”凤七忙道:“小人不敢。”胡斐道:“好,快赶走楼上与雅座客人,大堂与楼下客人个也不许走。”凤七叫道:“伙计,快遵照这位好汉爷吩咐。快!快!”楼上众酒客不是财主,便是富商,个个怕事,见打架,早想溜走,苦于梯口给手执兵刃众伙计守住,欲行不得,这时也不用人赶,早心急慌忙地走。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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