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他从“大”换成“小”,他左手推动银两之际,右手伸到桌底,隔着桌面在盅底轻轻弹。三枚骰子本来枚是三,枚是,枚是五,合共九点。他这弹力道用得恰到好处。三枚骰子齐翻个身,变成四点、六点、两点,合成十二点“大”。那宝官脸如土色,砰下,伸手在桌上拍,喝道:“蛇皮张,这人是什路数?到凤老爷场子来搅局?”蛇皮张哭丧着脸道:“…………也不知道啊。”胡斐道:“快赔,快赔,二万两银子,老爷赢得够,收手不赌啦!”那宝官在桌上又是砰击,骂道:“契弟,你搞鬼出老千,当老子不知道?”胡斐虽不明白他骂人言语,料想决非好话,笑道:“好,你爱拍桌子,咱们赌拍桌子也成!”右手在桌子角上拍,桌子角儿应手而落,跟着左手拍,另只角又掉在地上。这手惊人武功显出来,这宝官哪里还敢凶横?突然飞起脚,要想将桌子踢翻,乘乱溜走。几个地痞赌客跟着起哄:“抢银子啊!”胡斐右手伸,已将宝官踢出脚抓住,倒提起来,将他头顶往桌面桩。这下力道奇重,桌面登时给他脑门撞破洞,脑袋插到桌面之下,肩膀以上身子却倒栽在桌上,手脚乱舞,蔚为奇观。众赌客齐声惊叫,纷纷退开。突然大门中抢进个青年,二十岁上下年纪,身穿蓝绸长衫,右手摇着折扇,叫道:“是哪个好朋友光降,小可未曾远迎,要请恕罪啊!”胡斐见这人步履轻捷,脸上英气勃勃,显是武功不弱,不觉微微怔。
那少年收拢折扇,向胡斐揖,说道:“尊兄贵姓大名?”胡斐见他彬彬有礼,便还揖,道:“没请教阁下尊姓。”那少年道:“小弟姓凤。”胡斐双眉竖,哈哈笑道:“如此说道,在下姓名未免失敬。姓拔,名叫凤毛。老兄与凤天南怎生称呼?”那少年道:“那是家父。家父听说尊驾光临,本该亲来迎接,不巧恰有要务缠身,特命小弟前来屈驾,请到舍下喝杯水酒。”他转头向英雄当铺两名护院喝道:“定是你们对拔爷无礼,惹得他老人家生气,还不赔罪?”那两位护院喏喏连声,齐打躬请安,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胡斐微微冷笑,心想:“瞧你们闹些什玄虚。”
那宝官脑袋插在赌桌上,兀自双脚乱舞,啊啊大叫。那少年抓住他背心,轻轻向上提,将他倒过身来,那桌子却仍旧连在他项颈之中,只是四只桌脚向天,犹似颈中戴个大枷。那宝官双手托住桌子,这情状当真是十分滑稽,十分狼狈,向那少年道:“大爷,你来得正好,他……他……”眼望胡斐,却不敢再说下去。
胡斐道:“你不赌,是不是?那也成,赢钱呢?英雄会馆想赖帐?”那少年骂宝官道:“拔爷赢多少银子,快取出来!慢吞吞干什?”说着抓住桌子两角,双手向外分,喀响,桌面竟被他撕成两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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