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这里,贝弗利山上家酒店,在夜色掩护下从后门进来。被推到走廊深处,这里十分隐蔽,与酒店正常营业完全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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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个星期,脸疼得要命,体内麻药让觉得恶心。得把枕头立起来靠着才能睡,也就是说根本睡不觉。护士坚持二十四小时都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所以不知道到什钟点。然而,点儿也不觉得坏。事实上,感觉好极,兴奋、乐观。对鲍里斯医生充满信心,多少电影明星把自己前程交到他手里。再者,知道将是他杰作;看见这张失败者脸,激起他内心最深处雄心壮志,让他想起当初为什选择这个职业。他会百分之两百地全力以赴。解开绷带以后,会看见张精心雕琢过脸,有点野性但又很有味道。毕竟像他这有名望人,会认真思考个严肃爵士乐手各种需求,不会把爵士乐手跟其他人,比如说,电视上新闻主播混为谈。他甚至有可能还给加点那种似有似无忧郁气质,有点像年轻时德尼罗,或者吸d前切特·贝克。畅想着要做专辑,要请哪些明星来助阵。感觉得意洋洋,不敢相信自己曾经迟迟不愿整容。
到第二个星期,药物作用慢慢退去,开始觉得消沉、孤独、可鄙。护士格雷西让点阳光透进屋子里来——但她顶多是把百叶窗放半下来——还允许穿着晨衣在房间里走动。于是把CD张接张不停地放进B&O[2],并在地毯上走来走去,时不时在梳妆台镜子前停下,审视着镜子里那个只露出两只小眼睛缠着绷带怪物。
就是在这期间,格雷西第次告诉琳迪·加德纳住在隔壁。她要是早点告诉这件事,在亢奋期时候,听会很开心,甚至把它当作美好新生活首个标志。可偏巧在这个时候听说这件事,在跌入低潮时候,听这个消息讨厌得又是阵恶心。若你是琳迪众多崇拜者之,说声抱歉。但事实就是,那时,如果有这个人能代表世上所有肤浅和恶心东西,非琳迪·加德纳莫属:个无是处人——实事求是吧,她已经证明她不会演戏,也不假装有什音乐才能——可她还是照样能走红,电视和杂志争相报道她,怎拍都拍不够她笑脸。之前,路过家书店,书店外大排长龙。以为是斯蒂芬·金什来,结果是琳迪在签售她最新口述自传。她是怎做到?当然是靠老套。适时绯闻,适时结婚,适时离婚。这样她自然而然就上应景封面、脱口秀,或者是像最近她在广播上做那个节目,不记得节目名字,她在节目里教大家离婚后首个重要约会应该如何着装打扮,抑或是如果你怀疑你丈夫是同志,你该怎做,等等。你会听见人们谈论她有什“明星气质”,但其中秘诀再简单不过。就是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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