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说这些话时,都要转头看看坐在角落妻子,玛吉只好也朝她那里看看。可他妻子只顾看书,头也不抬下。那男似乎不觉得有什不对,仍旧兴高采烈地说个不停。然后他又次伸展下胳膊,说:“请原谅,想要出去欣赏下你们这里美丽景色!”
他走出去。起先们看见他在露台上溜达,后来就不见。他妻子仍旧坐在角落里读旅游指南。会儿,玛吉过去擦桌子。那女完全没有理睬玛吉,直到姐姐要把还剩小块面包卷盘子收拾走时,她突然啪地放下书,挺大声地说:“还没吃完呢!”
玛吉向她道歉,放下盘子,走开——而看她根本没有去动那盘子。玛吉从身边走过去时看眼,耸耸肩。过会儿,姐姐很客气地问那女还要不要别。
“不,不要
“哦,您是从瑞士来,”玛吉礼貌地说。“直想去瑞士。阿尔卑斯啊、缆车啊,听上去很棒。”
“是啊,们国家有很多美景。但是这里,这个地方,有种特殊魅力。们很早以前就想到这里来。说那久,现在终于来!”说着他开怀大笑。“真高兴啊!”
“太好,”玛吉说道。“祝愿你们玩得开心。你们会在这里待很久吗?”
“们还可以再待三天,然后就得回去工作。很多年前们看部关于埃尔加纪录片,从那以后就直想来这里。显然埃尔加热爱这些山,骑着自行车把这些山都走遍。如今们终于来!”
接下来几分钟,玛吉和他聊起他们到过英国景点,在这里哪些地方值得看,就是你常跟游客聊那套。这些话听无数遍,自己也能不假思索地说遍,所以渐渐把注意力移开。只听见这两个德国佬其实是瑞士人,正在租车旅游。那男反复赞美英国是个很棒地方,英国人都很友好,有时玛吉插几句玩笑话,他都会哈哈大笑。可是说,把注意力移开,觉得他们只是对挺无趣普通夫妇。过会儿又开始注意他们,因为发现那男直想把他妻子带到谈话里来,可他妻子就是不说话,眼睛直盯着旅游指南,好像根本不知道有人在跟她说话。这让留意他们。
他们两个皮肤都被晒黑,肤色自然、均匀,不像外面那群满头大汗、皮肤红得活像龙虾当地人。尽管上年纪,两人身材还都很好,身体健康样子。男头发灰白,但是浓密,梳得很整齐,虽说有点阿巴乐队[2]感觉。女是金黄头发,差不多褪成白色,表情严肃,嘴角有几道小皱纹,要不然这会是张美丽中年女人脸。而那个男就像刚说那样,直想把他妻子带到谈话里来。
“当然,妻子很喜欢埃尔加,很想去看看他出生房子。”
沉默。
或者:“得承认不太喜欢巴黎。更喜欢伦敦。可是索尼娅她喜欢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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