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小屋不再是“们”家。不管是什原因,现在对这里感觉不再是童年印象中幽闭、可怕,而是亲切,甚至是怀念。
几乎每天都到山上去走走,要是确定不会下雨话,还会把吉他带上。特别喜欢位于山脉北端桌山和尾山,当天来、当天回人般不会到这里来。有时候,在这里坐上好几个小时,独自思考,个人影也见不到。感觉就好像是第次发现这里,有无数新旋律在脑子里冒出来。
然而在店里帮忙就是另回事。做三明治时候,总有个熟悉声音或面孔,朝柜台这边过来,把猛地拉回到过去。父母老朋友会过来盘问近况,只好瞎扯通,直到他们不再烦。离开之前他们常常会边看切面包、切西红柿,边点点头,说“啊,至少你现在有事可做”之类话,才拿着杯子、碟子蹒跚地回到座位上去。有时是遇见老同学,操着副新学来“大学”腔跟搭话,对最新蝙蝠侠电影评头论足番,或者侃侃而谈世界贫困根本原因。
不是真介意这些事,有些人很高兴见到他们。可是那年夏天,当这个人走进店里时,看见她浑身就僵掉。等想到应该躲到厨房里去时,她已经看见。
这个人就是弗雷泽太太——或者按照以前们叫法:哈格·弗雷泽。当她牵着只脏兮兮小斗牛犬进来时眼就认出她。真想告诉她不可以带狗进来,虽说很多人进来点餐时都会把狗带进来。哈格·弗雷泽是在珀肖尔读书时个老师。谢天谢地,她在上中学六年级以前就退休,可是她阴影却留在整个读书阶段。除她之外,学校里日子并不坏,可是她从开始就讨厌、处处为难,面对她这种人,个十岁小孩子只能逆来顺受。她所用伎俩是变态老师常用那种,比如上课时专挑不会问题叫起来回答,让全班同学笑话。后来就更高明。记得有次,十四岁那年,个新来老师,特拉维斯先生,在课堂上跟互相开玩笑,不是挖苦笑话,而是好像们是朋友,同学们都笑,感觉挺好。可是两天后,下楼梯时,碰巧特拉维斯先生和她起说着话,迎面走来。走过去时,哈格·弗雷泽把叫住,说迟交作业还是什,把臭骂顿。她这做目是让特拉维斯先生知道是个“捣蛋学生”;要是特拉维斯先生以为是个值得他尊敬孩子,就大错特错。或许是因为她年纪大,说不准,但是其他老师好像从来都不怀疑她,都把她话当真。
那天哈格·弗雷泽进来时显然认出,但她既没有笑笑也没有叫名字。她要杯茶和包奶油夹心饼干以后就到露台去。以为事情就这样,没想到过会儿,她又进来,把空茶杯和空碟子放到柜台上,说:“想你不会去收拾桌子,就自己拿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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