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琳迪·加德纳再次转向
，“刚刚你在那里演奏来着？啊，很好听。你是拉手风琴
？拉得真好！”
“谢谢。其实是弹吉他。”
“弹吉他？少来
。
分钟之前还在看着你呢。就坐在那里，坐在那个拉低音提琴旁边
琳迪·加德纳说：“你是说你小名比真名长？怎
会这样呢？”
“别对人家无礼，亲爱。”
“没有无礼。”
“别取笑人家名字，亲爱。这样才是好姑娘。”
琳迪·加德纳无助地转向说：“你瞧瞧他说些什？冒犯你吗？”
歌迷等等，古脑儿全都说。他表情严肃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好像他是医生。不停地讲，他只偶尔说声：“是吗？”过会儿想该走，转身要离开，突然听见他说：
“你说你是从波兰来。日子定不好过吧？”
“都过去。”笑笑，耸耸肩。“如今们是个自由国家。个m;主国家。”
“那太好。那就是刚刚为们演奏你同仁吧。坐下。来杯咖啡？”
说不想叨扰他，可是加德纳先生语气里有丝丝温和坚持。“不会，不会，坐下。你刚才说你母亲喜欢唱片。”
“不，不，”说，“点也没有，加德纳太太。”
“他总是说对歌迷无礼。可是没有无礼。刚刚对你无礼吗？”然后她转向加德纳先生，“很正常地在跟歌迷讲话，亲爱。就是这样讲话。从来没有无礼。”
“好，亲爱，”加德纳先生说，“别小题大做。而且，这位先生也不是什歌迷。”
“哦，他不是歌迷？那他是谁？失散多年侄子？”
“别这说话，亲爱。这位先生是同行。位职业乐手。刚刚他在为们演奏呢。”他指指们帐篷。
于是就坐下来，接着说。说母亲、们住公寓、黑市上唱片。记不得那些唱片名字，但能够描述印象中那些唱片套子样子，每当这做时，他就会举起根手指说“哦，那张是《独无二》。《独无二托尼·加德纳》”之类。觉得们俩都很喜欢这个游戏，突然注意到加德纳先生视线从身上移开，转过头去，刚好看见个女人朝们走来。
她是那种非常优雅美国女人，头发优美，衣服漂亮，身材姣好，不仔细看话不会发现她们已经不年轻。远远地看，还以为是从光鲜时尚杂志里走出来模特儿呢。可是当她在加德纳先生身旁坐下，把墨镜推到额头上去时，发现她至少五十，甚至不止。加德纳先生对说：“这位是妻子琳迪。”
加德纳太太朝敷衍地笑笑，问她丈夫：“这位是谁？你交个朋友。”
“是，亲爱。们聊得正欢呢，和……抱歉，朋友，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扬，”立刻答道。“但朋友们都叫雅内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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