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3 / 9）

见鬼，喝多少酒啊！）您要知道，从开始，就总是感到惋惜，命运怎不让令妹生在公元二世纪或三世纪，做某位王公、或者执政官、或者小亚细亚总督千金。无疑她定会是那些忍受殉难之苦人们当中个，而且，当然啦，用烧红火钳烫她胸脯时候，她也会面带笑容。她会自己故意去受这样痛苦；而在四世纪或五世纪时候，她就会到埃及沙漠里去，在那里住上三十年，靠草根、狂热和幻想生活。她自己只渴望并要求尽快去为什人受苦，如果不让她受苦，大概她就会从窗口跳下去z.sha。听到过有关拉祖米欣先生些事情。据说他是个年轻小伙子，通情达理（就连他姓也显示出，他大概是个教会学校毕业生），那就让他来保护令妹吧。总之，觉得解她，并为此感到荣幸。不过当时，也就是说在刚认识时候，您也知道，不知为什，人总是较为轻率，也更愚蠢，看问题不正确，往往看不到实质。见鬼，她为什长得那美呢？这不是过错！总之，这方面是从无法抑制性欲冲动开始。阿芙多季娅-罗曼诺芙娜非常贞洁，可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请您注意，对您说关于令妹这些话，都是事实。她贞洁也许达到病态程度，尽管她见多识广，聪明过人，可这对她是有害。）这时们家来个姑娘，叫巴拉莎，黑眼睛巴拉莎，是刚从另个村里搭车来，她是个丫头，还从来没见过她，——人长得很漂亮，可是蠢得让人难以置信：眼泪汪汪，号叫得到处都能听见，结果大吵场。有次午饭后，阿芙多季娅-罗曼诺芙娜故意趁只有个人时候，在花园里林荫道上找到，她两眼闪闪发光，要求别再缠着可怜巴拉莎。这大概是们两个人第次谈话。当然认为，满足她愿望是荣幸，竭力装出副惊讶和发窘样子，总之，这个角色演得还挺不错。于是开始往来，又是秘密交谈，又是劝谕和开导，又是请求和央告，甚至泪流满面，——您相信吗，甚至还流泪呢！有些姑娘宣传热情达到何种程度啊！当然把切都归咎于自己命运，装作个如饥似渴追求光明人，最后还采用征服女人们心最伟大和最可靠办法，这个办法永远不会让任何人失望，无例外，对所有人都绝对有效。这个办法是尽人皆知，就是阿谀奉承。世界上没有什比直言不讳更难，也没有什比阿谀奉承更容易。直言不讳，即使其中只有百分之音调是虚假，那立刻就会产生不和谐，随之而来是争吵。而阿谀奉承，即使从头至尾全部音调都是虚假，可还是让人高兴，听着不会觉得不愉快；哪怕这愉快有点儿肉麻，可还是感到愉快。而且不管阿谀奉承多肉麻，其中却至少有半让人觉得好像是真实。对于各种不同文化程度人，对于社会上各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