②
卢布
钞票。
“
去您那儿找您，”拉斯科利尼科夫开始说，“可是不知为什
从干草广场拐
个弯，来到×大街上！从来不弯到这儿来，也不打这儿经过。从干草广场往右转弯。而且去您那儿路也不是往这边来。刚拐弯，就看到您！这真怪！”
“您为什不直截当地说：这是奇迹！”
“因为这也许只不过是偶然。”
“要知道，所有你们这些人都是这样性格！”斯维德里盖洛夫哈哈大笑起来，“即使心里相信奇迹，可就是不肯承认，
初次见面时十分相似情景，当时拉斯科利尼科夫正在睡觉。斯维德里盖洛夫脸上露出狡猾微笑，笑容越来越舒展。两人都知道，他们彼此都看到对方，而且在互相观察对方。最后斯维德里盖洛夫高声哈哈大笑起来。
“喂，喂，您高兴话，那就进来吧；在这里！”他从窗子里喊。
拉斯科利尼科夫上楼到小饭馆里去。
他在后面间很小房间里找到他，这间小房间只有扇窗子，与大厅毗连，大厅里摆着二十张小桌，歌手们正在合唱，扯着嗓子拚命叫喊，些商人、官吏和各色人等边听唱歌，边在喝茶。不知从哪里传来打台球响声。斯维德里盖洛夫面前小桌上放着瓶已经打开香槟和个盛着半杯酒玻璃杯。这间小房间里还有个背着架小手摇风琴少年流浪乐师，个身体健康、面颊红润姑娘，她那条花条裙子下摆掖在腰里，戴顶系带子蒂罗尔①式帽子，她是个卖唱，约摸十七、八岁，尽管隔壁屋里正在高声合唱，她却在手摇风琴伴奏下，用相当嘶哑女低音在唱首庸俗流行歌曲……
“喂，够！”拉斯科利尼科夫进来，斯维德里盖洛夫就叫她别唱。
姑娘立刻停下来，恭恭敬敬地等着。她唱那首押韵庸俗流行歌曲时候，脸上也是带着这样严肃而又恭敬神情。
“喂，菲利普，拿个杯子来！”斯维德里盖洛夫喊声。
“不喝酒，”拉斯科利尼科夫说。
“随您便，不是给您。喝吧，卡佳！今天不需要再唱，你走吧！”他给她斟满满杯酒，拿出张淡黄色钞票②来。卡佳照妇女们喝酒方式，也就是接连喝二十来口，口气把杯酒全喝光，拿那张钞票，吻吻斯维德里盖洛夫本正经伸出来让她吻手，从屋里走出去，那个背手摇风琴男孩子也跟着她慢慢地出去。他们俩都是从街上叫来。斯维德里盖洛夫在彼得堡住还不到个星期，可是他身边切已经带有古代宗法制社会遗风。小饭馆里堂倌菲利普已经成他“熟人”，在他面前奴颜婢膝。通大厅门锁起来；斯维德里盖洛夫在这间屋里就像在自己家里样，说不定整天整天都待在这里。这家小饭馆很脏，可以说很不好，甚至够不上中等水平——
①蒂罗尔是奥地利个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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