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怕,妈妈,”杜尼娅说着吻吻她。“您最好是相信他。相信。”
“唉,天哪!也相信,可是整整夜都没睡!”这个可怜女人高声说。
他们来到街上。
“你要知道,杜涅奇卡,快到早晨时候,刚刚稍微打个盹儿,忽然梦见玛尔法-彼特罗芙娜……她穿着身白衣服……来到跟前,拉着手,对着直摇头,而且是那严厉,那严厉
“啊,天哪!她说……天知道她在说些什,也不对说明她有什目!她说,最好是,倒不是最好,而是,不知是为什,定得让罗佳故意在今晚八点钟来这里,定要让他们见面……却连这封信也不想给他看到,想要通过您想个巧妙办法,让他别来……因为他是那容易发脾气,……而且什也不明白,又是死个什醉汉,又是什女儿,他又怎会把仅有点钱全都送给这个女儿……这些钱……”
“这些钱是您很不容易弄来,妈妈,”阿芙多季娅-罗曼诺芙娜补充说。
“昨天他不大正常,”拉祖米欣若有所思地说。“要是你们知道昨天他在家小饭馆里干些什话,虽说他做得很聪明……嗯哼!们昨天道回家时候,他确跟提到过个死人和个什姑娘,不过句也没听懂……
其实自己也……”
“妈妈,最好们起到他那儿去,请您相信,到那儿,们立刻就会看出该怎办。再说,们也该走——上帝啊!十点多!”她看看用条纤细威尼斯表链挂在脖子上、很好看珐郎面金表,突然喊声,——这块金表和她其他服饰极不协调。“未婚夫送礼物”,拉祖米欣想。
“啊,该走!……该走,杜涅奇卡,该走!”普莉赫里娅-亚历山德罗芙娜焦急地忙乱起来,“他又会认为,们这久不去,准是还在为昨天事生气呢。唉,天哪。”
这说着,她慌忙披上披肩,戴上帽子;杜尼娅也穿戴起来。拉祖米欣发觉,她手套不但是旧,甚至也破,然而服装这种明显寒酸样子甚至使两位女士显得特别尊严,那些衣着寒酸,可是善于打扮人,总是具有这种特殊尊严。拉祖米欣怀着崇敬心情看着杜涅奇卡,并为自己能伴送她而感到自豪。“那位皇后,”他暗自想,“那位在监狱里补自己长袜皇后①,看上去才像位真正皇后,甚至比她参加最豪华庆典或接受朝见时候更像位真正皇后。”——
①指法国路易十六妻子,玛丽亚-安图安涅塔(七五五——七九三)。法国大g,m时,她被关进监狱。
“天哪!”普莉赫里娅-亚历山德罗芙娜突然高声说,“哪会想到,竟会像现在这样怕跟儿子、怕跟亲爱、亲爱罗佳见面呢!……害怕,德米特里-普罗科菲伊奇!”
她怯生生地瞅他眼,补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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