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件事,您知道些什详细情况吗?”阿芙多季娅-罗曼诺芙娜问。
“您以为,”普莉赫里娅-亚历山德罗芙娜激动地接着说,“当时眼泪,央求,病,死,也许会愁死,还有们贫
得救影响。”
“啊,上帝保佑!”普莉赫里娅-亚历山德罗芙娜高声惊呼,拉祖米欣对她罗佳评语使她痛苦到极点。
最后,拉祖米欣较为大胆地看看阿芙多季娅-罗曼诺芙娜。谈话时候他时常看她,不过只是匆匆地看眼,只看眼,就立刻把目光移开。阿芙多季娅-罗曼诺芙娜会儿坐到桌边,留心听着,会儿又站起来,按照她往常习惯,两手交叉,抱在胸前,闭紧嘴唇,从个角落走到另个角落,有时提个问题,但并不停下来,面走,面在沉思。她也有不听完别人说话习惯。她穿件料子轻而薄深色连衫裙,脖子上系条透明白色围巾。根据许多迹象来看,拉祖米欣立刻发觉,两位妇女境况贫困到极点。如果阿芙多季娅-罗曼诺芙娜穿得像位女王,似乎他就根本不会怕她;现在,也许正因为她穿得这样寒酸,正因为他发觉她们贫穷境况,他心里才感到恐惧,并为自己每句话、每个姿势都感到害怕,对于个本来就缺乏自信人来说,这当然会使他感到格外拘束。
“您讲哥哥性格中许多很有意思情况,而且……说得很公正。这很好;认为,您很敬重他,”阿芙多季娅-罗曼诺芙娜微笑着说。“您说,得有个女人待在他身边,看来,这话说得也不错,”她沉思着补上句。
“这话没说过,不过,也许,这点您说得对,只是……”
“什?”
“要知道,他什人也不爱;也许永远也不会爱上谁,”拉祖米欣毫无顾忌地说。
“也就是说,他不能爱?”
“您要知道,阿芙多季娅-罗曼诺芙娜,您太像您哥哥,甚至各方面都像!”出乎自己意料地,他突然很不谨慎地说,但立刻想起,现在是在对她谈她哥哥哪方面情况,满脸涨得通红,感到很窘。阿芙多季娅-罗曼诺芙娜看着他,不能不大笑起来。
“关于罗佳,你们俩可能都看错,”有点儿见怪普莉赫里娅-亚历山德罗芙娜接着话茬说。“说不是现在,杜涅奇卡。彼得-彼特罗维奇在这封信里写那些话……还有和你所作推测,也许都不对,不过,您无法想象,德米特里-普罗科菲伊奇,他是多爱幻想,还有,这该怎说呢,他总是变化无常。他性格从来就摸不透,还在他十五岁时候就是这样。相信,现在他也会突然对自己做出什别人永远也不想做事情来……对,眼前就有个例子:您知道吗,年半以前,他让多吃惊和震动,差点儿没把折磨死,因为他突然想跟这个,她叫什来着,——跟这个扎尔尼岑娜女儿,也就是他女房东女儿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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