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7 / 10）

理，很有耐心，豁达大度，但她也有颗热情心，这是十分解。当然，无论就她这方面，还是就他那方面来说，还谈不上有什特别爱情，但杜尼娅不但是个聪明姑娘，同时也是个像天使样高尚人，她把使丈夫获得幸福看作自己责任，而他也会关心她幸福，对于后面这点，们暂时没有充分理由表示怀疑，虽然说实在，事情是办得稍稍匆忙些。况且他是个很会权衡得失人，当然，他自己也会明白，杜涅奇卡与他结婚后生活越是幸福，他自己幸福也就越加可靠。至于性格上某些差异，某些昔日养成习惯，甚至思想上某些分歧（即使是最幸福婚姻，这也是在所难免），对于这切，杜涅奇卡自己对说，她认为自己完全可以处理得好，用不着担心，许多事情她都可以忍让，条件是，如果今后他们之间关系是真诚，互敬互爱。譬如说吧，起初觉得他好像态度生硬；不过要知道，这也可能正是因为他性情直爽缘故，定是这样。再譬如说，在他求婚已获同意，他第二次来们家时候，在谈话中他说，认识杜尼娅之前，他就已决定娶个清白无瑕、然而没有陪嫁姑娘，而且定要是个已经经受过苦难姑娘；因为，他解释说，丈夫不应接受妻子任何恩赐。如果妻子认为丈夫是自己恩人，那将会好得多。得补充句，他说这话措词比写要委婉和温和些，因为忘记他原话，只记得大意，此外，他说这话绝对不是故意，而显然是谈得起劲时候脱口而出，因此以后甚至力图改正自己话，把话说得委婉些；不过还是觉得这话似乎有点儿不客气，把自己想法告诉杜尼娅。可是杜尼娅甚至不愉快地回答说，‘言词还不是行动’，这当然是正确。杜涅奇卡在作出决定以前，夜没睡，她以为已经睡着，于是从床上起来，整整夜在屋里踱来踱去，最后跪在圣像前，热情地祈祷好久，第二天清早就对说，她决定——

①巴克斯是希腊神话中酒神。

②俄罗斯风俗：在大门上抹柏油是对未出嫁姑娘莫大侮辱，表示她已失去贞操，遭受这样侮辱之后，就嫁不出去。

“已经提到，彼得-彼特罗维奇现在已动身去彼得堡。在那里他有许多重要大事，他想在彼得堡开办个律师事务所。他早已在经办各种诉讼案件，前几天刚刚打赢场重要民事诉讼官司。他必须到彼得堡去，是因为要在那儿参政院里办件重要案子。所以，亲爱罗佳，他对你可能很有益处，甚至在各方面都能给予你帮助，和杜尼娅已经认为，你甚至从今天起就可以明确地为自己未来事业采取某些步骤，并认为自己命运无疑已经完全确定。噢，如果这能成为现实，那该多好！这是件多有益事情，应当把这看作上帝直接赐予们恩惠。杜尼娅心梦想着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