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怕
不是卡捷琳娜-伊万诺芙娜，”他忐忑不安、含含糊糊地说，“也不是怕她揪头发。头发算得
什
！……头发不值
提！这是说！要是揪头发，那甚至倒好过些，怕不是那个…………怕是她眼睛……不错……是眼睛……她脸上红晕也怕……还有——还怕她呼吸……你看到过得这种病人是怎呼吸吗……在感情激动时候？孩子们哭声也害怕……因为，要是索尼娅不养活他们……那真不知道会怎样！真不知道！可挨打倒不怕……你要知道，先生，这样殴打不仅不会让感到痛苦，反倒会让觉得快活……因为不这着，自己就受不。打倒好些。让她打吧，让她出口气吧……这样倒好些……瞧，就是这幢房子。科泽尔房子。他是个钳工，德国人，挺有钱……请领
就知道，定会赦免……不久前在她那儿时候，这点心里就感觉到！……所有人他都要审判，并赦免他们，不论是心地善良，还是凶恶，聪明，还是温顺……等到审判完他们，他就会对们说：‘你们，’他会说，‘你们也来吧！喝酒来吧，懦弱来吧，无耻来吧！’于是们大家都毫不羞愧地走出来。站在那里。于是他就说：‘你们都是猪猡！作兽相，受兽印记②；但你们也来吧！’聪明智慧和有理智人都会说：‘上帝啊！你为什接受这些人？’他会说：‘聪明智慧人们，所以接受他们，有理智人们，所以接受他们，是因为这些人中没有个认为自己配得上受这样对待……’于是他把自己手伸给们，们都伏在地上……痛哭流涕……切们都会明白！到那时候们就切都明白……所有人都会明白……卡捷琳娜-伊万诺芙娜……连她也会明白……上帝啊，愿你天国降临！”——
①见《新约全书-路加福音》第八章四十七节。原文是：“所以告诉你，他许多罪都赦免，因为他爱多……”作者引用时，稍作些改动。
②见《新约全书-启示录》第十三章十四、十六节。
他又坐到长凳上，看上去疲惫不堪，极端虚弱，他谁也不看，仿佛忘记周围人，深深地陷入沉思。他话使人产生某种印象；有会儿鸦雀无声，但不久又听到和先前样笑声和辱骂声：
“他在大发议论呢！”
“他胡说八道！”
“小官僚！”
以及许多诸如此类话。
“咱们走吧，先生，”马尔梅拉多夫突然抬起头来，对拉斯科利尼科夫说，请您送回去……科泽尔房子，在院子里。该……去见卡捷琳娜-伊万诺芙娜……”
拉斯科利尼科夫已经早就想走；他自己就打算送他回去。马尔梅拉多夫两条腿与他说话那股劲头比起来要虚弱得多，他把全身重量都靠到年轻人身上。只需走两三百步。离家越近，这个酒鬼越感到惊慌和恐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