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告诉他:不想沉默,可他却大谈什地质大变动……真荒唐!好,您把这恶棍放吧……他唱起赞歌,那是因为他感到轻松!就好比个醉鬼直着嗓门唱‘万卡去彼得堡’样,跟为得到两秒钟欢乐甘愿走上亿万公里路也是回事。您不解!啊,您这儿切是多荒唐!得啦!你们把抓起来,把他放!到这里来总是有目……为什,为什所有这切都是那荒唐……”
他又慢慢地,若有所思地环顾全场。
但全场已经骚动起来。阿廖沙要从自己座位上跑到他那儿去,但法警已经抓住伊凡·费奥多罗维奇手。
“这是干什?”伊凡大喊大叫,眼睛死死盯着法警脸,突然抓住他肩膀,猛地把他推倒在地。这时候卫兵们已经赶到,把他抓住,他立刻发出疯狂尖叫。卫兵把他架走时候,他直尖叫着,说些不连贯话。
全场顿时片混乱。无法记住所有事情先后顺序,本人也非常激动,未能密切注意事态发展。只知道,当切平静下来,大家明白事情真相以后,法警还是挨训斥,虽然他向上司作充分解释,说证人直很健康,小时以前他稍稍感到有点不舒服,医生曾经检查过,而在出庭之前,他说话直有条有理,因此根本无法预见会出现这种情况;相反,他自己也坚持定要出庭作证。可是还没等大家稍稍平静和完全清醒过来,紧接着又闹出场新戏: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歇斯底里发作。她大声尖叫,号啕大哭;但她又不想离开,拼命挣扎,求他们不要把她带走,最后她突然对首席法官喊道:
“还有个证据必须告诉你们,马上……马上告诉你们!……这里有张纸,是封信……拿去吧,赶快念下,快念!这封信是这个恶棍写,就是他,是他写!”她指着米佳说,“是他杀死他父亲,您马上会看到,他写信告诉要杀他父亲。而那位有病,是病人,得震颤性谵妄症!发现他生这病已有三天!”
她不顾切地大声叫嚷。法警接过她递给首席法官那张纸。她倒在自己椅子上,手捂着脸,痉挛似无声地呜咽,浑身哆嗦,竭力不让自己发出呻吟,生怕把她带出法庭。她交上去那张纸就是米佳从京都酒店发出那封信,就是被伊凡·费奥多罗维奇称为“数学般精确”重要文件。唉,可惜大家都认为这封信真具有数学般精确性。如果没有这封信,米佳还不会完蛋,至少他结局不会这样惨!再说遍,要掌握各种细节是很困难。直到现在这切在头脑中还是混乱不堪。首席法官大概当时就把这份新证据给法官、检察官、辩护律师和陪审员们看。只记得接下来就开始向这位女证人质询。首席法官客气地问她:她情绪是否平静下来?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急忙大声回答说:
“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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