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今天叫
来有什
事，丽莎？”
“非常想告诉您
个心愿。希望有个人来折磨，娶
，然后就折磨，欺骗，离开，抛弃。不愿成为个幸福人。”
“您爱混乱？”
“是，希望混乱！总想放火烧房子。直在想象怎样跑过去，偷偷地放火，当然要偷偷地干。人们来灭火，而房子在燃烧。知道是怎
“您有什不愉快吗？”
“相反，非常高兴。刚才又想遍，这已经是第三十遍：拒绝您，不想做您妻子，这有多好啊。您当丈夫是不行：如果嫁给您，突然交给您封信，让您把这信送给在您之后爱上另个人，您会收下照送不误，甚至还会把回信也带回来。您就是到四十岁，也还会替送这类信。”
她突然笑起来。
“您心真是既狠毒又天真。”阿廖沙对她笑笑。
“您说天真，那就是在您面前不感到害臊，不但不害臊，而且也不想害臊，恰恰在您面前，对您，不觉得害臊。阿廖沙，为什不尊重您呢？非常爱您，但不尊重您。要是尊重您，那就不会这样恬不知耻跟您说话，是这样吗？”
·伊里奇走进来，霍赫拉科娃太太叫起来，忽然眉开眼笑，容光焕发。“您来迟，来迟！怎样，请坐下，决定命运吧，那位律师是怎说？您这是要上哪儿呀，阿列克谢·费奥多罗维奇？”
“到丽莎那儿。”
“啊，是！那您可别忘，别忘求您事。这涉及命运，命运！”
“当然不会忘记，只要有可能……但已经耽误。”阿廖沙喃喃说，急着想脱身。
“不，定，定要来，而不是‘只要有可能’，不然就会死！”霍赫拉科娃太太在他身后大声叫喊，但阿廖沙已经走出房间。
“是这样。”
“您相信对您不害臊吗？”
“不，不信。”
丽莎又神经质地笑；她说得又急又快。
“给您狱中哥哥德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送去糖果。您知道吗，阿廖沙，您这个人太好！您这样快就允许不爱您，因此将更加爱您。”
三、小魔鬼
他走进丽莎房间时候，看到她正斜靠在她原先坐那张轮椅上。她以前无法行走时候，就坐在这张轮椅上由别人推来推去。她没有站起来迎接他，但她那敏锐目光却紧紧盯着他。她眼睛有点红肿，脸色灰黄。阿廖沙感到十分惊讶，三天来她有明显变化，人也瘦些。她没有向他伸出手去。他主动伸手摸摸她静静地搁在衣裙上纤细手指，然后默默地在她对面坐下来。
“知道，您急于去探监，”丽莎厉声说，“可妈妈耽误您两个小时，刚才对您讲和尤莉亚事。”
“您怎知道？”阿廖沙问。
“偷听。您干吗盯着？想偷听就偷听，这没有什不好。不会请求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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