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兹马·萨姆索诺夫
格鲁申卡飞向新
生活之前，“吩咐”阿廖沙转达她对德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最后问候并要他永远牢记她小时爱情；而德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由于对格鲁申卡出现新情况无所知，此刻正焦躁不安，忙乱得像热锅上蚂蚁般。最近两天，他心情简直难以想象，正像他以后所说那样，真可能得脑炎。阿廖沙昨天早上没有找到他，他弟弟伊凡在那天也未能和他在小酒店里见面。他住所房东根据他命令对他行踪秘而不宣。这两天他确确实实在到处奔波，“在与自己命运作斗争，寻求生路”，就像他以后所说那样，甚至为
件急事而离开小城几个钟头，尽管他非常害怕离开，他不想让格鲁申卡哪怕有瞬间脱离他监视。所有这切以后都会以文件形式详细说明。这是他生中可怕两天，
们现在仅仅把这两天中发生最主要事情勾勒下，这些事都发生在可怕惨祸突然降临到他身上之前。
格鲁申卡虽然真心诚意爱他小时，这是事实，但同时她对他折磨有时也真够残忍和无情。关键是他捉摸不透她意图。对她软硬兼施，哄她讲出来是不可能：她无论如何不会就范，反而使她生气，完全不睬他，这点他很清楚。当时他猜测很正确，她自己正进行思想斗争，举棋不定，因此他虽然满心恐惧，却并非毫无根据地假设，有时她定恨他和他热情。也许确实是这样，但格鲁申卡究竟有什
伤心事，他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事实上对于他来说，使他痛苦全部问题无非是有两种选择：“或者选他，米佳；或者选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这里顺便指出件确凿无疑事实：他完全相信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定会向格鲁申卡提议（如果他还没有提出话）正式结婚，他从来都不相信这个老*棍真指望只用三千卢布就能敷衍过去。米佳因为深知格鲁申卡和她性格才得出这样结论。这就是为什有时造成种印象，似乎格鲁申卡痛苦和犹豫是因为她不知道在两人之中选择谁，选择谁对她更有利。说来奇怪，他在那几天里甚至点都没有想到“军官”马上就会到来。这个军官就是决定格鲁申卡命运那个人，她正怀着激动和恐惧心情期待着他到来。确实，在最近几天里，格鲁申卡压根儿不与他谈及此事。但他从她本人那里完全知道她在个月以前接到过去勾引她那个人来信，而且也解这封信部分内容。当时，格鲁申卡气之下，把这封信给米佳看，可是令她惊讶是，他根本不把它当做回事。个中原委也很难说清楚，也许只不过是由于自己与生身父亲为这个女人争风吃醋而感到不成体统和可怕，因而他已经不能再为自己设想更加可怕、更加危险情况，至少当时是这样。他甚至根本不相信销声匿迹五年之后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个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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