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好久没有上们家,巴维尔·费奥多罗维奇,您怎老是瞧不起们?”
“没有事,”男人声音回答,虽然很客气,但听就知道带着种毫不含糊尊严。显然,男占着上风,女在奉迎他。“这男好像是斯梅尔佳科夫。”阿廖沙想,“至少从声音听起来像他。那女大概就是这幢房子女
”长老身边,但是必须见到德米特里哥哥愿望压倒切。阿廖沙越来越坚信肯定会发生场可怕灾难。至于究竟是场什样灾难,此刻他究竟想对哥哥说什,也许连他自己也无法确定。“即使恩人在不在他身边时候死去,但至少将来不至于辈子责怪自己因为急于回去而在可以挽救时候未加挽救。现在这样做是遵照他指示……”
他计划是要出其不意地逮住大哥德米特里,具体打算是:像昨天那样翻过篱笆,进入花园,守在那个凉亭里。“要是他不在那儿,”阿廖沙想,“那就不必跟福马和两位女房东说,自己埋伏在凉亭里,哪怕直等到天黑。如果他还像原来那样偷偷监视着格鲁申卡行踪,那他很可能会到凉亭里……”不过阿廖沙并没有过多考虑计划种种细节,但他决心已定,哪怕今天回不修道院也要实现这个计划……
事情进展十分顺利:他差不多就在昨天那个老地方翻过篱笆,偷偷溜进凉亭。他不希望被人发现,因为女房东和福马(如果他在那儿话)可能都会站在哥哥边并且听从他命令而不放阿廖沙进入花园,或者事先向哥哥通风报信说有人在找他。凉亭里空无人。阿廖沙坐到昨天那个位置上,开始等候。他打量下凉亭,不知为什,他现在觉得它比昨天更加破旧,简直不堪入目。不过天气还像昨天样晴朗。绿色桌子上有圈渍痕,大约是昨天那杯白兰地溢出来留下。种种不相干无聊念头接二连三地钻进他脑袋,就像在无聊等待中经常发生那样,譬如说,为什他来恰恰就坐到昨天坐过那个位置上?为什没有坐到别地方?最后,他心情变得十分忧愁,由于不知道会发生什情况而担忧发愁,但是他坐还不到刻钟,突然听到附近有人在弹吉他。那人就坐在离他二十来步树丛里,不会再远,或许那人刚坐下来。阿廖沙突然想起,昨天离开哥哥从凉亭里出来时候,他看到围墙左边树林里有张矮矮绿色花园长椅,或者说他眼前曾经隐约闪过。看样子,那人现在就坐在那张长椅上。是谁呢?个男人声音突然唱起支甜腻腻小曲,自己弹着吉他为自己伴奏:
股抑制不住力量,
使迷恋着可爱姑娘。
愿上帝赐福——
给又给她!
给又给她!
给又给她!
歌声停止。这是种男仆式高音,男仆式怪腔调。接着,另个声音,个女人声音,娇滴滴、怯生生,但又十分造作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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