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
“你听说：在法律上他什
也不欠。从他那儿该拿
都拿
，这知道。可是在道义上他还欠，是不是这样？因为他用母亲两万八千卢布作本钱，赚十万。让他从两万八千卢布中拿出三千，只要三千就够，这样既可以把灵魂从地狱中解救出来，还可以替他还清许多罪孽！向你保证，只要这三千卢布就可以跟他
笔勾销。从此以后再也不去找他麻烦。给他最后次机会尽父亲责任。你去告诉他，这是上帝亲自赐给他次机会。”
“米佳，说什他也不会给。”
“知道他不会给，绝对不会给，现在更加不会给。另外，还知道，最近，就在这几天，也许就在昨天吧，他才正式听说（注意正式这两个字），格鲁申卡也许真不是开玩笑，可能真会嫁给。他解她性格，解这只猫脾气，现在他自己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他怎还肯再给笔钱来促成这件事呢？不仅如此，可以再告诉你件事：知道他在五六天之前就已经取出三千卢布，换成百卢布张钞票，装进个大信封，盖五个图章，外面还用红绸带捆好。你看知道得多详细！封套上写着‘此款赠予天使格鲁申卡，只等她来领取。’这几个字是他背着人偷偷写，因此除他仆人斯梅尔佳科夫谁也不知道他手头保留着这笔现金。他对斯梅尔佳科夫忠诚完全信得过，相信他就像相信自己样。他已经等格鲁申卡三四天，盼望她来取这笔钱。他已经托人转告她，而她也表示‘也许会来取’。要是他真到老头子那儿去，那还能娶她吗？现在你该明白，为什要偷偷守在这里。”
“守候她吗？”
明人，她自己会看出来。再也没有比你更不幸。”
“并非所有事情她都能原谅。”米佳咧开嘴笑。“兄弟啊，有些事情是任何女人都不会原谅。你知道最好办法是什吗？”
“什办法？”
“把三千卢布还给她。”
“从哪儿去弄这笔钱呢？你听说，有两千，伊凡再凑千，总共三千，你就拿去还给她吧。”
“是，福马向这儿房东……两个邋遢女人租个小房间。福马是们那儿人，在们部队当过兵，眼下他给她们当佣人，夜里当看守，白天去打松鸡，以此为生。就躲在他这儿守着。他和他主人都不知道这秘密，不知道守候在这里。
“你那三千卢布什时候凑齐呢？再说你还没有成年，而今天你定要替向她告别，不管有钱没钱，非去不可。事情到这个地步，再也不能拖。明天就晚，晚。让你到父亲那儿去次。”
“到父亲那儿？”
“是，到她那儿去之前先去找父亲。向父亲要三千卢布。”
“米佳，他是不会给。”
“怎会给呢，知道他不会给。你知道吗，阿列克谢，什叫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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