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只要您做
丈夫就行。您不必害怕——决不会使您受到任何拘束，愿意成为您家具，成为供您踩踏地毯……要永远爱您，要让您彻底改变自己……’阿廖沙，甚至不配用卑鄙语言，用那种永远无法改变卑鄙腔调来转述这几行文字！这封信直到今天还深深刺痛着心，难道现在心里好受吗？难道今天心里好受吗？当时立即给她回
封信——实在无法亲自到莫斯科去。那封信是用眼泪写。只有
件事使永远感到惭愧，就是提到她现在有钱，有笔陪嫁，而却是个大老粗，穷光蛋——居然提到钱事！本来应该避而不谈，可不知道怎
糊里糊涂就说上。当时还立即给莫斯科伊凡写封信，把事情来龙去脉尽可能地向他说，共写六张纸，还让伊凡到她那儿去。你干吗这样看着？是，伊凡爱上她，现在还爱着她，这知道，在你们这些上流人物看来，做件蠢事，不过也许这件蠢事现在还能拯救们大家呢！唉！难道你没见她是多敬重他，多佩服他吗？难道她把们俩比较之后，尤其是这里发生这些事情之后，还能爱这样人吗？”
“可坚信她爱就是你这样人，而不是他那样人。”
“她所爱是自己高尚品德，而不是。”德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情不自禁地、几乎恶狠狠地脱口而出，说着他笑起来，可在刹那间，他眼睛里闪过道亮光，脸涨得通红，还用拳头狠狠砸下桌子。
“发誓，阿廖沙，”他大声说道，他打心底里痛恨自己。“信不信由你，这事就跟上帝神圣、基督是神样不容怀疑，敢发誓，刚才虽然嘲笑她高尚感情，可明白，灵魂比她要卑贱百万倍，她那些高尚感情像天使般纯洁！悲剧就在于对这点知道得十分清楚。个人稍稍卖弄下又有什关系呢？难道就没有卖弄过吗？要知道是真诚，十分真诚。至于伊凡，那也能理解，像他那样聪明人现在该会怎样地诅咒造化！什人给选中？选中是个恶棍。这个恶棍已经是未婚夫，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无法收敛自己荒唐行为——而这些荒唐事又是在未婚妻眼皮子底下干！你看，像这样人给选中，而他却被淘汰。这究竟是为什呢？就是因为这位姑娘出于报恩，情愿强行改变自己生活和命运！真荒唐！这层意思还从来没有跟伊凡说过，当然，他也从来没有跟提过半句，连小小暗示都没有。但是命中注定事情定会出现。当之无愧人最终会得到应有位置，受之有愧人最后会永远躲进小胡同——那个他十分钟爱、十分习惯肮脏小胡同，然后就在污秽和臭气中，心甘情愿、高高兴兴地结束自己生命。好像在胡说，尽说废话，好像在信口开河，但事情肯定会像说那样。将在小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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