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旁,周围墓地里,到处散布着个个花坛。长老修道室所在那幢带门廊木结构平房周围,也栽满鲜花。
“以前瓦尔索诺菲长老在世时,有没有这些鲜花?听说他不喜欢美东西,见女人就会光火,甚至还用手杖去揍她们。”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登上台阶时说道。
“瓦尔索诺菲长老有时候确实有点疯疯癫癫,但是大家也说得太离谱。他从来没有用手杖打过什人。”小修士回答说。“现在,先生们,请你们稍等片刻,先去通报声。”
“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您听着,最后次提醒您:您言行要检点,不然可要对您不客气。”米乌索夫再次警告说。
“真不明白您为什这样激动,”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讥讽道,“也许您是害怕犯下罪孽吧?听说只要看人眼睛就能知道这个人要来干什。可您为什对他们意见看得那重要呢?您这位长住巴黎人士真使人感到惊讶!”
米乌索夫还没来得及对他讥讽作出反应,已经有人来请他们进去。他进去时候心里还窝着火……
“嗯,知道自己窝肚子火,会跟他们争起来,可是发火就会贬低自己,贬低自己理想。”他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
二、老丑角
他们几乎是跟长老同时走进房间。长老看见他们就立即从自己那个小小卧室里走出来。在修道室里,两位比他们早到隐修司祭已经在等候长老,其中位是管理图书神甫,另位是有病巴伊西神甫,他年纪不大,但据说很有学问。此外,还有位年轻小伙子站在角落里等候(后来他直站在那儿)。这小伙子看上去二十岁光景,穿件文职人员常礼服,是神学校学生,未来神学家,不知什原因受到修道院和修士团照顾。他个子很高,脸色红润,颧骨高突,对细小栗色眼睛聪明而专注,脸上露出谦恭表情,但很得体,并无唯唯诺诺样子。客人进门时他甚至没有鞠躬致意,尽管他身份跟他们并不平等,相反,他还处于从属依附地位。
佐西马长老在阿廖沙和名见习修士陪同下走出来。两位司祭站起来,深深地向他鞠躬致意,手指触到地面,接受长老祝福,并吻吻他手。长老为他们表示祝福之后也手指触到地面,向他们同样报以深深鞠躬,并且请他们每人都为自己祝福。整个仪式自始至终都相当认真,几乎带着感情,完全不像日常例行公事。不过米乌索夫觉得这切都是故意装出来。他站在和他起走进房间几位同伴最前面。按理说,尽管信仰不同,但即使出于最般礼貌(这里习惯就是这样),也应该走上前去求长老祝福,如果不吻他手,那至少应该接受祝福。这点,昨天晚上他已经考虑过。但是现在见到两位司祭这样鞠躬,吻他手,他立即改变主意:他郑重其事地按世俗方式深深鞠个躬,然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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