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学校教师辗转来到彼得堡,并在那儿肆无忌惮地投身于最彻底妇女解放运动。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立即忙碌起来,准备到彼得堡去。至于为什要去,那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当然,他本来要立即动身,可是作出这样决定之后他马上觉得为壮胆在出发前特别需要纵酒豪饮番。就在这个时候,他妻子娘家得到她在彼得堡去世消息。她好像是在个阁楼里突然死去,有人说她死于伤寒,也有人说她死于饥饿。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得悉妻子去世消息时正喝醉酒,据说他跑到街上,高兴得举起双臂大声喊道:“这下可好!”也有人说他像孩子似号啕大哭,哭得死去活来,简直看着他都觉得可怜,尽管大家都讨厌他。很可能两种说法都有根据,也就是说,他既为自己得到解脱而高兴,又为使他获得自由女人而痛哭,两者兼而有之。多数情况下,所有人,甚至坏蛋,也要比们般想象更加天真幼稚,更加质朴善良。包括们自己也是这样。
二、打发长子
这种人怎样当父亲和教育者,当然可想而知。在他这种父亲身上,该发生事情终于发生。他把自己跟阿杰莱达·伊凡诺芙娜生孩子彻底抛弃,倒不是因为恨孩子或者因为夫妻反目感到委屈,而仅仅是因为他把孩子忘得干干净净缘故。当他哭哭啼啼到处诉苦因而惹得众人讨厌,而他又把自己家变成座*窟时候,他家义仆格里戈里担当起抚养这个三岁男孩责任。要不是当初他关心,那也许没有人会替孩子换件衬衫。况且孩子母亲方面亲戚开始似乎就把他给忘。他外祖父,阿杰莱达·伊凡诺芙娜父亲米乌索夫先生已经去世,他遗孀,米佳外祖母已经移居莫斯科并且得重病,他们几个女儿也陆续出嫁,因此几乎整整年米佳只能待在仆人格里戈里家里,住在仆人住小木屋里。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使这位好爸爸想起自己孩子(事实上他不可能不知道他存在),那他还会重新把他送回小木屋,因为孩子肯定会妨碍他*荡生活。后来发生新情况,就是已故阿杰莱达·伊凡诺芙娜堂兄,彼得·亚历山德罗维奇·米乌索夫从巴黎回来。此人后来在国外连住好多年,可是当初还很年轻,在米乌索夫家族中显得与众不同,非常开明,颇有京城气派和外国风度,是个辈子崇尚欧洲文明西欧派,晚年又成四五十年代自由派。在他生经历中,他跟那个时代国内外许多最具自由思想人物有过广泛联系。跟蒲鲁东和巴枯宁有过直接交往,在他漂泊生涯快结束时候还特别喜欢回忆和讲述1848年巴黎2月g,m三天里情形,还暗示说他几乎亲身参加巷战。这是他青年时代最愉快回忆之。他拥有独立财产,照以前算法,大约相当于千个农奴。他那富饶领地就位于们这座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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