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可能再跟上
，除非留级，而细马不愿意这样丢人。细马还是放他
羊。虽然细马心里并不喜欢放羊。
细马越来越喜欢将羊群赶到离油麻地小学比较近地方来放。现在，他不在乎油麻地小学孩子们用异样目光来看他。他甚至喜欢挑战性*地用自己那双眍眼去与那些目光对视，直至那些目光忽然觉得有点发虚而不再去看他。他在油麻地首先学会是骂人话，并且是
些不堪入耳骂人话。他知道，这些骂人话，最能侮辱对方，也最能伤害和刺激对方。当个孩子向他羊群投掷泥块，或走过来逗弄他羊，他就会去骂他们。他之所以骂他们，是表明他讨厌他们，二是表明他现在也能讲油麻地话。油麻地孩子们都已感觉到，这个江南小蛮子是个很野蛮孩子。知道这点，也就没有太多孩子去招惹他。这使细马很失望。他希望有人来招惹他，然后他好去骂他们。他甚至在内心渴望着跟油麻地小学某个孩子狠狠地打架。
孩子们看出这点，就更加小心地躲避着他。
细马就把羊群赶到油麻地小学孩子们上学所必须经过路口。他让他羊在路上拉屎撒尿。女孩子们既怕羊，又怕他，就只好从地里走。男孩子们不怕，就是要走过来。这时若惊动他羊，他就要骂人。如果那个挨骂男孩不答应他无理，要上来与他打架，他就会感到十分兴奋，立即迎上去，把身体斜侧给对方，昂着头:“想打架吗?”那个男孩，就有可能被他这股主动挑衅气势吓住，就会显得有点畏缩。他就会对那个男孩说:“有种就打
拳!”有几个男孩动手，但都发现，细马是个非常有力气孩子，加上他在打架时所呈现出凶样，纠缠阵，见着机会，就赶紧摆脱他，逃掉事。六年级有个男孩，仗着自己个高力大，不怕他凶样，故意过来踢只羊屁股。细马骂句，就冲过去。那个男孩揪住他衣服，用力甩他两个圆圈，然后双手松，细马就往后倒去，最后跌坐在地上。细马顺手操起两块砖头。两个小孩打架打急眼，从地上抓砖头要砸人有是，但十有八九是拿着砖头吓唬人。砖头倒是抓得很紧，但并不敢砸出去。胆大对方知道这方不敢砸，就在那里等他过来。这方就抓着砖头奔过来，把砖头扬起来。对方也有点害怕，但还是大声地说:‘你敢砸!你敢砸!”抓砖头这个就说:“就敢砸你!”嘴硬，但终也不敢砸。对方也有点发虚，怕万真砸出来，就走开。但细马却是来真。他对准那个高个男孩，就砍出去块砖头。那高个男孩躲闪，就听见砖头刷地从他耳边飞过去。眼见着细马拿砖头冲过来，副绝对真干样子，吓得掉头直往校园里跑。细马又从地上捡块砖，手提块，并不猛追，咬着牙走进校园。吓得高个男孩到处乱窜，最后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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