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才蒙蒙亮，邱二爷和邱二妈，就爬上坝去看他们
房子。随即，邱二妈就瘫坐在堤上哭起来。
桑桑母亲和桑桑父亲都过来看，看到邱二爷家，已大半沉在水里
。
细马也爬到坝上。他蹲在那里，默默地看着水面上屋脊、烟囱上立着
只羽毛潮湿水鸟。
那份在邱二妈眼里，细马以及细马父亲就是冲着
邱二爷说:“大坝怕是决堤。”
邱二妈哭着:“师娘，
们家完。”
桑乔也起来，问:“进多深水?”
“快齐脖子，还在涨呢”。邱二爷说。
母亲叫他们赶快进屋。
不知哪儿又决坝。”
油麻地小学自然属于这地方上重点保护单位，早已将它连同片住户围在坝里。这坝外面还有更大范围坝。
邱二爷家只在大坝里。
桑桑母亲对邱二妈说:“万大坝出事，你们就住到家来”。面对着片还在不断上涨水，片人心惶惶。
但孩子们总也紧张不起来。这个水世界，倒使他们感到有无穷乐趣。他们或用洗澡木盒，或干脆摘下门板来，坐在上面，当作小船划出去。他们没有看见过海，但想像中，海也就是这个样子:白茫茫，白茫茫，望无边。不少人家，屋中已经进水，鲤鱼跳到锅台上事情也已经听说。
油灯下，所有人都副恐惧样子。桑桑母亲总是问桑乔:“这里面道坝撑得住吗?”桑乔说不好，就拿手电走出去。两个孩子也要跟着出去。桑乔说:“去就去吧。”
三个人走会，就走到坝上，往外看，水也已快要越过坝来。坝上有不少人，到处是闪闪烁烁灯光。
这天夜里，邱二妈几乎没合眼，总在啼哭，说她命真很苦。
邱二爷副木呆呆样子，斜倚在桑桑家为他和邱二妈临时搭起铺上。邱家这份家产，经这场大水泡上几日，大概也就不值几文钱。
与桑桑合睡床细马似乎心情也忽然沉重起来，不停地翻身，弄得桑桑夜没有睡好。
桑桑和细马人拿把鱼叉。他们来到稍微浅些地方，寻找着从河里冲上来鲤鱼。他们走着走着，随时都可能惊动条大鱼，只见它箭样窜出去，留下条长长水痕。两个人常惊乍地在水中喊叫。
细马马上要走。他没有想到，在他将要离去时，竟能碰上如此让他激动大水。他和桑桑起，整天在水中玩耍，实在是开心极。细马要抓住他在油麻地最后时光，痛痛快快地玩。
邱二妈站在桑桑家门口，对桑桑母亲叹息道:“这两个小，在起玩天，是天”。
这天夜里，桑桑正在熟睡中，朦朦胧胧地听见到处有锣声和喊叫声。母亲点灯过来，推着桑桑:“醒醒，醒醒，好像出事。”这里正说着，门被急促地敲响:“校长，师娘，开门哪!”
门打开，是邱二爷、邱二妈和细马湿淋淋地站在那里。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