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记忆,是躺在沙发上,头枕着崇光大腿。他伏下身子,非常非常近距离地看,亲吻。
他瞳孔里又次盛满那种又甜腻又悲伤、又滚烫又浓烈糖浆。他看向目光,仿佛沾满热蜡刷子,从脸上缓慢地舔舐过去,被这种舔舐弄得又燥热,又迷乱。终于在他烈然气息里,失去意识。
并没有意识到,们灾难——对,就是那场酝酿整整五年灾难,终于拉开万众期待猩红巨幕。
刺刀光亮,枪膛声响,观众焦灼而疯狂目光里编织着对魂飞魄散嗜血饥渴。
是啊,等太久吧,终于来。欢呼吧。
日记,书写信笺,它们沉睡在时间河水里。
那个时代没有纷乱不休夜场、酒吧、KTV,们在孤独夜晚总是捧着泛着墨香小说,在眼泪和欢笑里,将自己人生投影在陌生故事里。窗外静谧让们敏感而年轻心,可以捕捉任何轻微声响,绵密雨声和你对呼唤,都在夜晚里清晰可闻。
而现在,们却在个个晚上,在车水马龙街头或者音乐震天酒吧里,对着手机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却依然听不见对方声音。
看看眼吧莫让红颜守空枕。
青春无悔不死永远爱人。
迎接第二天毁灭清晨。
那时们,想念对方时候,会在冬天里戴着手套、骑着车,跑去看他。站在他家楼下,又哭又笑,拥抱他,怎也不够。像要把他抱进自己胸膛,否则自己心就没有着落样。们守在学校门口收发室里,每天趴在窗台上,望眼欲穿地看着里面提醒收信小黑板上是否写自己名字。
而现在、以后,还有更加漫长未来,也许们就只能在QQ或者MSN对话框上,冷冰冰地敲出“你在吗”三个字,这三个字像掉进无底深渊石块样,没有发回任何回响。冰冷显示器屏幕上,只有们自己同样冰冷木然脸。
确实喝醉,但是却不难受,感觉就像刚刚吃完感冒药时那种又舒服又懒洋洋状态,脑子里什都没有,却觉得莫名欢乐,然后又突然伤心。
顾里喝到后来,跑去厕所吐,跟进去,在水龙头下冲自己脸,她当着在马桶上脱下裤子坐上去,她真太不把当外人。她从马桶上站起来迅速按冲水,但是还是无意识地瞄眼,那些血水停留不到两秒钟时间,就消失在下水道里。
拉开镜柜,扯出张卫生巾丢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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