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光线好。这个角度看得更立体。”
“……”
杂志页面上
光线被遮去
半，顾准抬起头，看到
站在自己面前南湘。她简单地挑件黑纱抹胸小礼服裙，头发松散地在脖子后面绾个慵懒发髻，她脸上不施脂粉，透着种大雨过后清新，仿佛刚刚绽放白玉兰花瓣，裙子很短，她那双修长白皙大腿，足以让很多男人视线膨胀起来——也许膨胀不仅仅是视线而已。她脖子上挂着根细细银链子，链子上坠着颗粉红色水晶，正好在她若隐若现乳沟位置。
顾准双眼直直地看着南湘，没有说话。
“你也太不尊重人吧！”南湘对直盯着自己胸部看顾准翻个白眼儿，伸出手指着自己脸，“
眼睛在这里。”
有女伴。等下就出发。”顾准把手插在口袋里，用种随性但好看姿势站着。
“外滩3号？不去。时半会儿很难找到身能顺利走进那栋楼而不被保安拦下来小裙子。七浦路3号倒是可以。”南湘在沙发上倒下来，整天奔走，让她也显得特别慵懒，她把腿蜷缩到沙发上，解开扎在脑后发髻，大把漆黑浓密长发，仿佛水藻般蓬松卷曲地披散下来。她初雪般白皙肌肤，在黑发衬托下，显出种强烈黑白对比。
“顾里衣柜敞开着，你只要进去随便拿件已经剪掉吊牌小礼服裙就可以，她光是把那些新买还没来得及穿衣服穿完，夏天就已经过。相信。”顾准走到沙发前面，弯下腰，那张英俊面孔在逆光里只剩下圈高高低低轮廓，“帮个忙吧。”
“没问题！”唐宛如从沙发上跃而起。
顾准倒吸口冷气，还没来得及说话，唐宛如就如同阵旋风样，卷进顾里衣帽间。顾准那张小脸煞白煞白，他之前精光四射迷人狭长双眼，此刻瞪得滚圆，湿漉漉，仿佛只受惊麋鹿，他指着南湘说：“你如果让唐宛如单独陪去话，就用领带在这个房间水晶灯上上吊。”
“你那根项链坠子放在那里，不就是为指引人过去看
？就像个指示牌样，就差在
南湘叹口气，从沙发上坐起来，边把披散头发扎起来，边说：“去可以，但是不想化妆，太累，你别嫌弃丢人。”
“你不化妆就很美。”顾准站直身子，光线瞬间打亮他五官，他笑容像朵迷人云。
顾准边坐在客厅里翻杂志，边听着浴室里丁零当啷各种倒腾，如果只从声音来判断话，要就是里面在装修，要就是有七个老太太挤在里面跳秧歌。但实际上，顾准知道，那只是唐宛如在化妆。有次顾准推开卫生间门，看见唐宛如以种近乎三角倒立般姿势惊悚地矗立在洗衣机上，顾准吓跳，以为唐宛如看见蟑螂惊吓过度跳上洗衣机，但结果只是——
“哦，在涂粉底。”
“爬到洗衣机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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